馬車依舊停在門口,車上的兩人早已將秦蕭的精彩表現看了個完整。秦蕭上車的時候就看到笑的十分燦爛的司逸禎和萬年冷著一張臉司泊熠。
少女毫不在意的抓起一個軟墊抱在懷裏,舒服的靠在馬車上對外麵的淩九喊了一聲回家。司逸禎笑著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
“剛剛的表現真是霸氣,我都有些畏懼了呢。”
秦蕭不耐煩的拍下那隻大手“得了吧,你以為她們是怕我嗎?她們怕的是淩九罷了,天啟誰不知隻有易王的侍衛姓淩。”
司逸禎毫不在意被拍了一下,落下的手順便捏了一下白嫩的臉蛋。
“倒還不算笨。”
回到秦府的秦映晗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砸了一整天,房間裏還不時傳來尖叫和嘶吼,哪怕貼身的丫鬟都不敢靠近。管家無奈去稟報了夫人。
秦將軍的夫人梁氏乃是前太司的女兒,因為是獨女生性跋扈潑辣,有傳聞當年秦老夫人便是被這長媳氣死的。將軍戍守邊疆多年,膝下隻有一個女兒,這秦映晗又在母親身邊長大,把梁氏的跋扈潑辣倒是學了個十成十,所以今日才會有大庭廣眾怒砸長姐的故事。
梁氏急匆匆的邁進映雪閣,隻見滿地的瓷片和淩亂的屋子。趕忙拉過秦映雪的貼身丫鬟靈兒問問來龍去脈,俗話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這靈兒從小跟著秦映雪,皇家的公主都是低調的性子,主子又是一品封疆大吏的獨女,在貴女圈子裏十分吃得開,說是橫著走都不為過,奴才自然也是個跋扈的性子。
靈兒將秦映雪用玉石砸人的事輕描淡寫的略過,反而添油加醋的形容了那秦蕭晗如何欺負小姐又如何讓秦家出錢賠那夥計的藥費以及買下所有人挑上的東西做賠罪之用。樁樁件件都說秦蕭晗包藏禍心,置秦家於不顧。
梁氏聽了勃然大怒,當場便想找秦蕭晗算賬。但薑總歸是老的辣,梁氏浸淫後院多年,怎會因如此小事亂了分寸。隨即吩咐管家“若是玲瓏坊的掌櫃來領銀子,便多給一些好處,告訴那管家這錢是秦二小姐給的,為掌櫃做壓驚之用,並說二小姐為那日之事後悔不已,終日以淚洗麵。”
管家領了命退下,梁氏見房間裏安靜了有一會便推門走了進去。秦映雪正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床上的被褥早就不知道被掃到哪去了,好好的一個閨秀臉上不複往日的溫柔甜美,而是一臉扭曲的恨意。那猙獰的表情連靈兒都嚇了一跳,站在夫人身後不敢露頭。
梁氏看到女兒的樣子歎了口氣,自從六歲那年撞到了頭女兒變得越來越易怒,特別是提及關於自己嫡女的身份時更是一點就著。這麼多年都平安度過了,偏偏秦蕭晗那個小賤人這個時候跑出來搗亂,想搶我映兒的嫡女身份嗎?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映兒不怕,你就是我秦家的嫡女,永遠不會變。”
梁氏一遍一遍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嘴裏念叨著安慰之詞,眼裏卻閃著陣陣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