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凡俞徹夜未眠精神頭兒卻很好。懷裏揣著皇上給的東西心裏更是踏實的很。今日輪休孟凡俞先回家洗漱了一番打馬直奔易王府。
天剛亮孟凡俞便敲醒了易王府的門房,簡單說明來意之後便被請進了花廳。司逸禎其實早就醒了,坐在床邊欣賞了一會秦蕭晗的睡相之後便沐浴起床。孟凡俞到時晨練已經將近結束了,聽到是孟凡俞來了司逸禎也不梳洗直奔花廳。
“微臣見過易王,王爺千歲。”
司逸禎擺擺手邁步坐到了主位之上,剛剛運動過的男人身上隱隱帶著潮氣,偶爾會有汗珠順著鬢角滑進脖子裏。
賓主落座司逸禎接過茶盞灌了一口清茶“孟大人這麼早來可是有急事?”
孟凡俞有些遲疑,目光在司逸禎的臉上遊離了一番之後將懷裏的東西遞了出去。司逸禎接過那張薄薄的紙,長指一翻便打開了。瀟灑中帶著淩亂的字跡映入眼簾,一見便知此人寫下之時已經帶了醉意。
將紙上的內容完整的看了一遍之後司逸禎挑了挑眉“孟大人好計策,為了自己不背黑鍋還拉著本王下水。”
雖然說話時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孟凡俞明顯能感覺到司逸禎那邊飄過來的陣陣寒氣,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準備告辭。
像是看出男人的想法,司逸禎笑著開口“本王今日覺得獨自練習有些乏味,孟大人來的巧,下場和本王切磋一番如何?”
傻子才跟你比!雖然孟凡俞心裏在咆哮,臉上卻保持著恭敬謙虛“下官今日實在有要事在身,王爺見諒。”
司逸禎放下手裏的紙用茶盞壓住涼涼的開口“孟大人今日不是輪休嗎?怎麼?不屑於本王比試?”
孟凡俞一驚連忙跪下“王爺誤會了,下官是要回去整理卷宗,且昨日戴南死的蹊蹺,此事事關秦小姐的清白,下官才……”
司逸禎端著茶盞的手一頓“看來我猜對了,戴南如何死的?”
孟凡俞擦了擦冷汗,感情您老是猜的啊!
“昨日下官提審死者秦氏的兒子一家三口,跪下的時候還好好的,等下官問過母女二人之後再去看他,人已經死了。”
孟凡俞恭敬的跪在地上,上座的男人聽了一番辯白摸著下巴不知思索著什麼。
這過程怎麼聽怎麼別扭,司逸禎放下茶盞仔細推敲著孟凡俞的話,思索到一半自言自語道“什麼東西能讓人在無聲無息之間死去呢……”
這話一出二人皆是大驚,對啊,無論什麼東西都不可能讓人在無聲無息之間突然死去,並且不借助任何力量保持死時的姿勢讓人看不出異樣!
“那戴南根本就沒死!”
孟凡俞十分懊悔,自己做了這麼多年大理寺卿居然會被這種小把戲騙過去。憤恨的錘了一下地板孟凡俞站起身“不是要比試嗎?王爺說的可還算數?”
司逸禎笑著點了點頭,起身帶著孟凡俞大步走向練武場。淩九跟在後麵一頭霧水的捅了捅淩四
“既然知道那戴南沒死王爺和孟大人為何不去救人啊?”
淩四閃身躲過淩九的爪子並未吭聲,而一邊的小個子的淩零則是翻了個白眼,一副看白癡的表情“人死了第一件事是拉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