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書房用過午膳二人便離開了,司逸禎牽著秦蕭晗的手在路上漫步。德武帝要比想象中的平易近人,並且對秦家的態度十分令人難以捉摸。對秦敏溪的愛是毋庸置疑的,然而對於秦家的人卻十分嫌棄的樣子。秦以書不是 德武帝的老師嗎?並且當年以庶亂嫡之事德武帝也是現在秦以書這邊的。看來這秦家的水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
站在宮門口秦蕭晗有些不知所措,迷茫的看了一眼牽著自己手的男人“我……該去哪?”
少女小臉上迷茫的神色令男人心口一揪,隨即抬手揉了揉秦蕭晗的腦袋“自然是回家,還記得昨日從皇兄那討來的宅子嗎?我帶你去看看可好?”
馬車上依舊是自己熟悉的味道,秦蕭晗捧著紅色的茶水一臉期待。終於有自己的宅子了,不用寄人籬下,不用再想內宅的勾心鬥角……真的不用想了嗎?少女自嘲的笑了笑講茶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想到秦敏複即將回來,秦映晗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心頭仿佛壓了一塊大石頭。
歎了一口氣秦蕭晗撩起簾子對著趕車的淩四小聲交代了一句,叫司逸禎沒反對淩四點了點頭講馬車調轉方向往南城駛去。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秦蕭晗握有些緊張的在手裏“如果秦映晗死了梁氏會和我死磕到底,大伯就算嘴裏不說總歸是有隔閡的。我不能失去大伯這枚助力。”
司逸禎認真的點了點頭“隻是你沒打算用我出手嗎?你相公我可是這天下醫術最好的了。”雖然是醫術最好的不錯,但是這麼誇自己是不是有點不合適啊?少女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若是你想去醫治我也不攔著,畢竟你們可是有婚書的。”
聽出秦蕭晗的口氣透著一股酸味司逸禎還有些沾沾自喜,麵上卻故作嚴肅的訓斥道“胡說什麼呢!從第一眼我瞧上的便隻有你一個,婚書之事你又不是不清楚,怎的如此冤枉我?”
本就是一句玩笑話,秦蕭晗也隻是隨口說說,為曾想男人真的聽進去。一時間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司逸禎做出一副很生氣的樣子閉著眼睛靠在車廂的一側等待少女的反應。
誰知等了許久都沒動靜,剛想睜眼便感覺到臉上撲麵而來的溫熱氣息,以及唇上軟軟的觸感。男人突然睜眼少女似乎是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推開。司逸禎怎麼會放過如此好的機會,伸手扣住少女的後腰將人拉近,唇上的力道加重,從淺淺的觸碰變成深吻。直到二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難以分開司逸禎才心滿意足的將懷中的人放開,臉上帶著餮足的笑容。
秦蕭晗在兩人分開的那一刹那便不斷後退,直到靠上另一側的車廂。少女的臉蛋紅的像要滴血一般,眼睛裏泛著霧氣,像是控訴著對麵男人的惡行,卻不知這幅樣子更加能激發男人的獸性。司逸禎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嗯,真甜。”
秦蕭晗氣急,奈何車廂狹且除了軟墊也沒什麼可用的,隻能坐在角落裏幹生氣。司逸禎也不動,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少女的側臉。馬車微微晃動著,透過窗子外麵隱隱約約傳來集市的叫賣聲,司逸禎瞟了一眼外麵讓淩四停車。
秦蕭晗好奇的用餘光偷瞟男人的動作,片刻司逸禎便上了車。少女故作正經的恢複原來的動作,扭過頭不肯看對方。男人拿著東西在眼前晃了兩圈,順著香味望去一串紅紅的糖葫蘆就在嘴邊,見司逸禎一臉討好的表情少女也不再生氣,就著男人的手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秦蕭晗滿足的眯起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糖葫蘆的?”司逸禎抬手抿掉少女嘴角的糖渣放進嘴裏“每次用膳你都偏愛酸甜口味的東西,但是又不愛吃甜品,我便猜到你喜酸。隻是太酸的東西傷胃,這個正好。”
說話的功夫秦蕭晗已經消滅了半串,還想再咬卻被拿走了。見少女一臉委屈的表情司逸禎搖了搖頭“這東西不能吃多,這個放起來晚上吃。”
眼巴巴的看著司逸禎將半串糖葫蘆用油紙包好放進隔間裏,秦蕭晗隻好蹲在角落裏委屈的畫圈圈。忽然馬車一頓,門口傳來淩四冷冰冰的聲音“秦小姐,蕭府到了。”
聽到蕭府到了秦蕭晗也顧不上糖葫蘆,整了整衣服便跳下馬車。蕭府在南城偏離的位置,處於鬧市,門口偶爾有小販往來。秦蕭晗抬頭看了一眼牌匾,邁步上台階扣門。
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探出腦袋,見到秦蕭晗眼前一亮“小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