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德潤在驛館窩了幾天心情更加糟糕了,那日宮宴之後雖然求取秦將軍女兒的目的達到了,但是這心中的煩悶卻有增無減。那個秦映晗簡直上不得台麵!回想著宮宴當日那丫頭的瘋癲之相森德潤就頭疼,本以為那秦將軍的女兒就算脾氣暴躁一些,好歹是名門閨秀,就算比不上秦蕭晗也不該差到如此地步才是。
隻是這木已成舟,雖然娶是要娶回去的,隻不過是個側妃的名頭罷了。說是側妃也是為了好聽,皇室皆知我涅瑤除了正妃皆為妾室。隻不過都是後話罷了,那秦映晗生死未卜自己能不能娶到手還是個問題呢。想到那還躺在床上的未婚妻森德潤的心情總算好了一點。敲門聲響起,森德潤不耐煩的開口“進來。”
涅瑤的侍衛同暗衛一樣都會蒙住臉,為的就是避免其他人因為記住侍衛的相貌給主人添麻煩。高大的侍衛隻露出兩隻眼睛,恭恭敬敬的為森德潤行了一禮,將手中的羊皮卷奉了上去。涅瑤人喜愛用羊皮,容易保存且不易損壞。而根據消息的不通所用的羊皮也不同,森德潤一捏羊皮的手感便知道這消息非同一般。
遞上消息的侍衛自覺地退了出去,森德潤麵色凝重的將羊皮卷放到桌子上,心中五味雜陳。糾結了一會森德潤小心的打開羊皮,如符號一般的異域文字映入眼簾,越看這臉上神色越凝重,最後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這消息是國王遞過來的,說的便是涅瑤內亂的事。幾位王子因為瑣事吵了起來,最後誰都不服誰便鬧到了國王那去,還未等評判出來脾氣最暴躁的大王子一怒便劫持了國王,想著若是國家都歸自己了哪裏還有對錯之分。國王雖軟弱保命的手段卻是多得很,幾乎在出事的之前就給森德潤送了信,隻是自己遠在天啟如何趕得回去?
腦筋一轉森德潤就想到了剛剛從邊關回來的秦敏複,好歹作為自己未來的嶽父怎麼也要上門慰問一番才是,還有我那昏迷中的未婚妻也該看看了。打定主意吩咐下人準備一些禮品便直奔西北將軍府。
在家裏悶夠了的秦蕭晗終於提起興趣出門,依舊是一身男裝打扮。帶著玩世不恭的表情在街上晃蕩著,秦玉百無聊賴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後打著哈欠。也不知小姐今日興致怎的如此好,逛了這麼久還不累,明明不是說出來有事的嗎?
在賣藝的攤子前看了一會覺得沒什麼意思,一轉身就碰到迎麵而來的森德潤。秦蕭晗暗道晦氣轉身打算離開,誰知這森德潤雖然裝著心事這眼神也是靈活的很。一眼就看到了男扮女裝的秦蕭晗,雖然自己和秦映晗的親事是板上釘釘,但是那丫頭生死未卜。心裏安慰著自己麵對秦蕭晗時卻主動了起來,見少女一副男裝打扮英氣十足的樣子更是欣賞的很。
雖然因著涅瑤女子的粗獷森德潤更喜歡天啟女子,但是柔弱無骨的女子實在是乏味的緊。向秦蕭晗這種英氣十足又身材嬌小的簡直是完美的目標,靈動而又活潑,聰明而又不自負。簡直越看越順眼,心裏高興臉上的笑容更是殷勤壞了,連忙對著秦蕭晗的背影喊了一嗓子“秦公子!”
秦蕭晗本想裝作沒聽見,然而這森德潤動作實在太快,一閃身便衝了過來。心裏將這個人吊打了一百遍,臉上還不得不掛著虛假的笑容“五王子,好久不見。”見美人搭理自己森德潤更是高興了“好久不見,不知秦小姐要去哪?”
“隨便逛逛,這就要回去了。”秦蕭晗臉上的表情不變,話音一落轉身便走。但是完全低估了森德潤這個人的臉皮有多厚,完全不在乎少女是否敷衍自己,森德潤就這麼不遠不近的跟著。秦蕭晗知道自己就算是問那家夥也定然會說自己本就想走這條路,在心裏又將這家夥吊打了一百遍之後秦蕭晗腳步一頓,隨即奔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你不是要跟我嗎?我就帶你去見見你的未婚妻,好給你張長記性!算算自己和蕭遠航的約定今日正好是上門看診的日子,心裏祈禱著蕭遠航一定要在一邊邁著步子往將軍府走。秦蕭晗暗暗運著輕功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秦玉則是給累了個半死,跟在自家小姐後麵都要喘不上氣了。
秦蕭晗嫌棄的看了一眼喘著粗氣的秦玉“你這身體也太差了,改日跟天寶一起習武吧。”秦玉委屈巴巴的應了,自己在將軍府長大,爹爹不在娘親去世的早那有機會習武?跟著徐樞認識字都算幸運了。不過自己也看的出來小姐是為了自己好,罷了,習武也不是什麼壞事,若是將來小姐遇到危險自己也不能拖後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