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玉一步三回頭的往街尾磨蹭秦蕭晗連上去再踢幾腳的心都有了,看那小子終於快磨蹭到棺材鋪門口秦蕭晗邁步向那名少年走去。一邁出陰涼秦蕭晗就後悔了,這太陽簡直要把人曬化了一樣,而那名少年則依舊一動不動的跪在原地如雕塑一般。
秦蕭晗快步上前,陰影籠罩在少年的頭上,那小子依然一動不動。心中奇怪少女抬手用扇子點了點少年的肩膀,還未用力便見那人倒了下去。不會是死了吧?跨過席子將手指搭在少年的鼻子下方,微弱的呼吸打在指尖上癢癢的,還活著就好。
想必是中暑了,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傻,如此大的太陽死人都受不了。秦玉帶著棺材鋪的人匆匆跑了過來,見席子裏裹著一個地上還躺著一個眾人都淩亂了。秦蕭晗一回頭看了一眼棺木,還行,算不上太貴也是個體麵了。
“把席子裏的裝進去拉到城外埋了吧,秦玉你跟著去,記住埋葬的地點。等這小子醒了再問問立碑的事。”秦玉點了點頭,指揮著棺材鋪的人將死人放進棺材裏向城外抬去。
秦蕭晗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皺了皺眉,抬頭喊了一聲“布卿!”樹上的布卿和淩九互相看了一眼,淩九的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表情。見地下少女還有喊第二嗓子的意思,布卿麻利的跳了下去“秦小姐。”
秦蕭晗自然知道布卿剛剛在磨蹭什麼,無非是自己有活的時候叫他不叫淩九。其實秦蕭晗知道布卿一直跟著自己,對於這個司泊熠派來的人自己也沒什麼排斥的心思,隻是偶爾會忘記他的存在。布卿和淩九不同,淩九是真心奉自己為主子的,經曆過種種之後羈絆也深。
布卿的身份就比較微妙了,自己到底不是他正經的主子。說是來保護自己卻也沒見多積極,一共那麼幾次危險還都是淩九出的手,對這個侍衛的感覺就更加為妙了。不過也是,人家有正經的主子,說是來保護你也好,監視也罷,其實自己連命令他的權利說不定都沒有。
不過誰讓淩九受過傷,這等小事召喚布卿足以。秦蕭晗指了指地上少年“抱著他我們去本草堂。”
布卿和淩九鬧歸鬧,正事還是耽誤不得的。利落的抱起少年亦步亦趨的跟在秦蕭晗身後,懷裏的少年看著十一二歲的樣子,骨骼纖細身上穿著不合身的粗布衣裳,小臉還髒兮兮的,隻是看輪廓卻是個清秀的孩子,若是長開了也不得了。
都在一條街上,百草堂也相隔不遠。秦蕭晗小心翼翼的順著牆根挪到百草堂的門口,燥熱的午後也沒人看診,小夥計趴在櫃台上昏昏欲睡,秦蕭晗徑直穿過正堂來到後院,示意布卿將孩子放到榻上邁步向院子裏走去。
本草堂的後院有一排廂房可供夥計和大夫休息,廂房的一側還有藥房,院子裏曬著各種各樣的藥材。秦蕭晗剛進院子便看到一旁的樹下蕭遠航坐在石桌邊手裏拿著一本醫書看著,雖然看架勢像看書,這眼皮可是合上的。
少女小心翼翼的上前,將男人手裏的醫書抽了出來。手中一空蕭遠航立刻便醒了,眨了眨眼睛才看清麵前的人。見到少女一臉惡作劇成功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怎麼會想到我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