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興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秦蕭晗徹底懶散了下來,之後德武帝命孟凡俞徹查關於梁建興的罪行,買賣的官員政績突出的暫緩發落,混日子的直接罷免。爹娘的死也被查清是梁建興所為,為了不讓爹娘發現自己的罪行便殺人滅口。
德武帝追封爹為忠勇侯,後人享同等待遇。就這樣,秦蕭晗從秦家大小姐搖身一變就成為了忠勇侯的女兒,被德武帝封為明蕭郡主,嘉獎其辦案能力。似乎也有因為當年縱容秦太司亂庶為嫡的一點小小補償吧。
應了千嬈的心願秦蕭晗刻意放過梁弘佑,他們二人在梁建興腰斬當日便告辭離開了,少女也沒問他們要去哪,總歸是各安天命吧。梁宏傑最後留下了三個願望,說日後想好了會來找她。之後便帶著母親在秦家的院子裏安頓了下來,還改名為柳宏傑。
自從梁家倒台之後梁氏就一蹶不振,這期間秦敏複也安安分分的把顏芮凝娶了進來。然而再頹廢梁氏也知道自己該牢牢地抓住主母的權利,若是稍有不慎就真的粉身碎骨了。
秦蕭晗自然沒去參加大伯娶親的宴會,甚至因為日子不好大家也就打發下人送個禮物,連臉都沒露。秦敏複再無可奈何也沒辦法,婚期改過一次再改就會落下話柄。甚至當日看著空蕩蕩的宴席男人心裏在詛咒秦蕭晗,偏偏這個時候處理梁家的事情。
這一日秦蕭晗領了旨進宮謝恩,穿上郡主的服製,頭上沉重的首飾令少女有些吃不消,甚至一度認為自己會被壓死。進了宮之後先直奔皇後的寢宮,一進門就見正殿裏坐滿了女人,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少女買不上前小心的行了一禮:“明蕭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慈愛的點了點頭命少女上前,拉著少女的手仔細端詳著眉眼感歎道:“多好的一個丫頭啊,這些年苦了你了……”無論皇後說什麼秦蕭晗都麵帶微笑一直乖巧的聽著,直到身後傳來一陣尖細的笑聲。
“姐姐還真是抬舉這丫頭,不過是靠易王罷了,還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真是不知羞。”皇後的眉頭一皺緊接著又鬆開,像是沒聽見一樣和少女繼續聊天。見沒人搭理自己孔貴妃臉上有些掛不住,緊接著又開口道:“真是沒規矩的丫頭,見了本宮還不見禮?”
聽到這少女實在忍不下去,轉過身定定的看了孔貴妃一會嘴角輕揚:“敢問孔貴妃,我該行何禮?”以為這丫頭服軟孔貴妃輕哼一聲:“自然是要行大禮。”
少女故作疑惑的歪頭:“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是何品級?”皇後看了一眼坐在下方的女子淡然道:“一品。”
秦蕭晗沒吭聲邁步到孔貴妃跟前乖巧的行了一禮:“明蕭見過貴妃娘娘。”坐著的女人不叫起秦蕭晗就一直保持著姿勢,對於練武之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刁難,天啟的女子地位不低,而對於女子的品級也是有劃分的,越是靠自己的本事得到的榮譽越會讓人高看一眼。
當然這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沒有寫在明麵上,對於皇帝的妃子郡主還是要行禮的。見這丫頭乖乖行禮孔貴妃臉色緩和了一點,卻依舊沒打算放過。冷著臉道:“郡主這規矩學的實在不像樣,不如讓本宮的嬤嬤教教你吧。”
皇後剛想開口秦蕭晗就自行站了起來:“娘娘讓我行禮我行了,想要刁難我就請省省吧。我是陛下親封的郡主,所有的東西都是靠自己努力換來了。娘娘這種靠母族靠兒子就是不靠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的,鬥心眼的事你們自己玩兒就可以了。我還要跟陛下商量事情,先告退了。”
最後一句顯然是跟皇後說的,見對方點了頭秦蕭晗轉身就走。氣的貴妃在後麵砸了茶碗,房間裏也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皇後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孔貴妃自恃有強大的母族和聰慧的兒子,在後宮橫著走多年了,要不是康兒無意於皇位自己也不想和這個女人多來往。
打發走一眾嬪妃皇後捏了捏眉心,蘭萍遞過一杯參茶歎了口氣:“這孔貴妃越來越過分了,娘娘該嚴厲些才是。”皇後接過參茶放到一邊冷笑道:“要是熠兒是我兒子,哪裏輪得到她?不過是仗著肚子爭氣罷了,母族也越來越不安分,說不定再過兩日篡位的心都有了。”
蘭萍四下看了一圈不讚同的搖了搖頭:“娘娘慎言,若是讓她聽見了指不定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呢!”主仆二人對視了一眼皆是歎氣。
這邊皇後正愁眉苦臉的過日子,那邊秦蕭晗跪在德武帝麵前聲音洪亮的回答問題。和上次相見來比這丫頭倒是精神了不少,趁眾人不備司逸禎和秦蕭晗四目相對,小丫頭調皮的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