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真正幸福的人,並不會把幸福掛在嘴裏。正如真正痛苦的人,哭,是沒有聲音的。淚,隻會一滴一滴的掉。如脫了線的珍珠…。簡寧握緊手上的玻璃杯,低著頭無法言語,更無法抬頭看對麵坐著的周文。
“離婚是你想要的嗎?”沉默看著的頭腦勺很久後,周文輕輕的開口問。
對麵依然是不變的沉默,周文看著簡寧從來進來到現在都不變的身體,無奈的歎息,他終究無法對她使狠。
“簡寧,隻要你一句話,這麼難嗎?”周文握緊雙手,他擔心自己會忍不住伸手去把對方低得快裝到桌底的抬拉出來。
看著在褲袋裏不斷閃光電話屏幕,簡寧握著杯子的手青筋直冒,眼眶漸漸泛紅。“嗯,我想離婚。”終於開口了,聲音卻異常沙啞。
周文轉頭看向窗外,陽光明媚,有幾對父母帶著孩子在街邊的店挑風箏,孩子笑得很開心。周文看了一會兒,轉回頭看下依然低著頭的簡寧,再問了句:“你剛剛說什麼?”
褲袋裏屏幕的閃光,停了不到一秒又閃了,一直有人在不斷的打電話進來。簡寧沉默許久,然後抬頭看向周文:“對不起。”這是他應得的道歉,結婚三年一直都是他在付出,可是她不得不這樣做。
周文定定的看著簡寧5分鍾,伸手拿過前麵杯子,喝光了杯裏的水,說:“如你所願。”然後起身離開,再也沒有看簡寧一眼。
簡寧看著周文漸漸走遠的背影,淚無聲的,一滴一滴的掉落。
簡烈從不遠處走過來,輕輕的抱住哭得一塌塗地的簡寧,歎了口氣說:“你這又何苦呢?”今天他們的會麵是家安排的,簡寧回來後一直住在陳諾安排的別墅且也一直沒有聯係他們,別墅戒備森嚴他們多次去拜訪都被陳諾拒之門外,最後還是簡父出麵跟陳父電話溝通,明裏暗裏說明,如果再不然他們見簡寧他們會去警察報失蹤,讓警察來查,這樣弄大了對誰都不好,才換得今天簡寧與他們的會麵,地址還選在王玲店旁邊的咖啡店。
他一直認為簡寧一定是被陳諾監禁著,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被控製著,他以為今天的會麵至少可以讓她把苦衷說出來,簡家再不濟還是有些門路的,再說還有周家了,諒他陳諾再大膽也不敢公開跟周簡兩家對著幹。
可是他看了正個過程,見麵到現在簡寧是一句抱怨和求救都沒有說,他真的是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可是什麼簡寧都不說,隻是一個勁兒的掉眼淚,到底是自己的妹妹,還真不舍得逼得太急。聽說,陳佳也回來了,大家都覺得簡寧是因為陳佳放棄周文,可是他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如果真這樣,以簡寧的性子,會直接回來跟他們明明白白的說清楚的,即使不被諒解,就像當年,那麼小她都可以拋下一份信就離家出走。因為想起當年的是,現在大家都不敢太逼簡寧,到底是自己的妹妹,再出什麼事兒,誰也受不了啊。
等簡寧平靜下來後,簡烈要簡寧回見看看父母,簡寧拒絕了,她還沒有準備好如何向父母交代,而且出門時陳諾說了,隻給她一個小時的時間,超過他就不敢保證會做什麼了。
簡寧讓簡烈待她向父母說以後她會親自好好的到他們麵前跟他們請罪,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說完就跟著向他們走來的陳家保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