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宅。
“你說什麼!”許律躍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一定是因為睡眠問題而出現了幻聽。
安撫許律躍因為太過驚訝而產生的驚訝,鍾磊認真道:
“叔叔你沒聽錯,我要去台灣,而且是今天晚上十點的飛機。三天後回來。”
這實在太破天荒了:
“……自從你被你爺爺送回大陸之後,無論公司發生天大的事都不曾再去過台灣。這次為什麼……”
“叔叔別問太多,我不想解釋!”他知道即使解釋也說不清楚,不如幹脆不說來的輕鬆。
“不想解釋?”這實在讓許律躍匪夷所思,“不如讓蔣玉菡陪你一起去?”
眼神停頓了幾秒,鍾磊道:“我記得叔叔你似乎也並不喜歡蔣玉菡。”
喜不喜歡往往隻在一念之間,比起他身邊的那個女人,這個蔣玉菡要好上那麼一些:
“不喜歡歸不喜歡。誰叫你做了錯事,現在蔣家認了死理,說你欺負人家女兒,我能怎麼辦?在你找到一個適合的人選讓她徹底服氣對你斷了念想之前,我毫無辦法。”
鍾磊坐在沙發上,因煩躁而拉了拉領口。無論什麼都好,他一點也不關心,也不在乎,隻有杜子戀一個人完全霸占著他那顆心——杜子戀!如果你敢胡亂,你給我等著。他默不作聲,用沉默來代替一切。也清楚地知道,他這位親愛的叔叔隻要一出招就絕不會讓步。更清楚的知道,蔣玉菡不是這麼容易就打發的掉的,所以他隻能無所謂,不然他絕不會平安趕上十點的飛機。一想到杜子戀跟周天明兩個人,他原本的平靜就瞬間全部消失了。
然而鍾磊並不知道,許律躍這麼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跟杜子戀單獨在一起,他骨子裏就透出一種不喜歡那女孩的感覺,比起蔣玉菡這種開放的女人還要讓他不喜歡,這種無解的討厭叫他無論如何也不放心:“那麼,我現在就吩咐下人去為你收拾行禮。順帶打電話通知蔣家。”許律躍恭敬的退了下去,退出房間,讓一切安靜。
台灣,台北——
杜子戀實在要叫聲屈,想她早上八點的飛機,十二點到的台北,連午飯都顧不得吃就直奔所來的主題,忙到現在月光當空照的時候是晚上八點,她渾身就要散架了。她坐在副駕駛的位置,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為什麼那個台灣老板這麼難伺候,我們來台灣,我們是客人耶,他居然叫你買單。還擺出一副合約愛簽不簽的模樣,他做給誰看啊,真是受夠了。”真是人性何在,天理何在啊。那種人真枉費‘禮儀之邦’的美名。
周天明明朗笑道:
“別生氣,那個人不過是等不到鍾氏的總裁親自會見,覺得我們看不起他,所以在故意擺臉色給我們看,這種人你見多了一點都不奇怪。相反生意場上跟這種人生氣,隻會對自己不利。”
“反正就是有夠慪的,都怪咱們那位高高在上的總裁,公司的事一點都不在乎,害的手下人吃悶虧,可惡!”杜子戀揮舞著自己小而有力的小拳頭,張牙舞爪的像隻母豹子。
“鍾磊其實不是那種人,隻是台灣的事你並不了解,等以後他慢慢都告訴你了,你就知道為什麼他死也不肯來台灣了。”
什麼意思?杜子戀死死盯著周天明看:
“喂。”她語氣實在欠佳:“說的好像我跟他關係曖昧一樣,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憑什麼告訴我這些?你很奇怪。”
“也許就快了!”周天明擺出一臉腹黑笑容,看的杜子戀渾身發毛。她猜,他一定中邪了,不然就是瘋了。
回到賓館,她原本打算好好的洗個澡,然後大睡一覺,卻意外的發現了“冤家路窄”,沒想到她會撞見方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