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動容了,感覺到眼眶有些溫熱,但他怎麼可以這麼樣想她,不是這樣的,不是:
“我沒有,我不是。你知道你走了之後,我以為是你讓你叔叔來趕我出公司的。後麵還發生了很多事,總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夠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知聽。”鍾磊放開杜子戀的手。“我隻知道結果,我輸了,我鍾磊在你心裏毫無地位。”他說的心如死灰。
“不,不是這樣的,你必須聽——”天,他們之間居然誤會了這麼多事,她必須解釋清楚:“我剛被趕出公司的就接到你從台灣打來的電話,電話裏是你跟蔣玉菡在床上……”這種事她說不出口:“你叫我怎麼不誤會?我從沒告訴你,你那個叔叔私下找過我很多次,每一次都在提醒我,不要跟你太接近。自從你走了之後他不但趕我出公司,還到我家要我裏要求我搬家,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我換掉號碼也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
她吸了吸鼻水,拚了,死就死,反正現在是拐帶他最好的機會,大不了一死,有什麼好怕的,現在誤會都解開了,真正不喜歡她的人是鍾家那些人,她幹嘛還在乎那麼多,最起碼鍾磊心裏還是有她的,既然如此她就拐帶鍾磊,把他偷走再也不還給鍾家,看他們怎麼辦:
“笨蛋,因為我以為你是在耍我,以為你從來沒喜歡過我嘛,不行啊?我生氣我吃醋犯法嗎?我換掉號碼就是不想理你,怎樣?誰叫你亂跟人家上床,你個沒節操的笨蛋。”
——
鍾磊一震,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般,她說她吃醋,她說他生氣,這是不是證明他心裏已經有他了?他顧不得細想,隻被她的笨蛋氣的壓不下直湧上腦門的火氣:
“我再笨蛋也比你強,嫁人也不看看對象,黑社會的情婦,你很了不起嘛,你這頭蠢到家的母豬。”
啊……真的要被氣尖叫了,她居然敢叫她是母豬,這家夥不要命了是不是:“不給你點教訓,你當老娘是路人甲過去就算是不是?母豬,有本事你再說一句試試。”虧她還沒跟他計較,他跟其他女人上床的事,既然如此新帳舊賬一起算。
猜她做了什麼?
她掰著鍾磊的手臂拚命的往外擰,恨不得將他那條手臂三百六十度旋轉,準備把他當成變形金剛的器械手臂一樣卸下來扔掉。
“啊……杜子戀,你——”鍾磊額頭之上的冷汗瞬即涔涔的冒了出來。
“怎樣?知道老娘的厲害了吧,求饒,不然我就叫你脫臼。”
“你休想,本少爺死都不會跟女人求饒。”
“好啊,你我叫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司機師傅眼見一場謀殺案的前戲展開,忽然冷汗直冒的刹了車,立即一本嚴肅的轉過頭來勸道:“小姐,你在擰你男朋友的手真要掉了。小兩口吵架何必鬧出人命呢,不然的話我直接開去醫院好了,正好你擰斷這位先生的手,醫生還可以馬上接上。”
“誰跟她是小兩口。”
“誰跟他是小兩口。”
兩個人默契極佳的異口同聲的說。
“杜子戀,你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這條手廢了,你也休想讓我跟你求饒。有本事你就擰啊,反正本少爺已經是殘廢了,不怕再少條手臂。”他有自己的驕傲跟原則,他鍾磊絕不會對女人低頭。
“嗬呀?很了不起嘛,司機師傅你看見了,這可不能怪我。”
啊——
慘無人道的折磨讓淒厲的參加盤旋在馬路之上,就連司機一張臉都又藍又綠的。年輕人,真同情他啊,家有惡妻,家門不幸,家庭暴力啊,同樣身為男人,他隻有無限同情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