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
“爺爺。”
“爺爺。”
來到鍾家這麼久,杜子戀一直躲著鍾威,生怕她會因此破功,而鍾威在鍾家至高無上的地位也沒有機會讓他在意個女傭,所以他們直到今天才正式見麵,依照她的習慣,跟著鍾磊以一個年輕人的身份自然也是叫鍾威爺爺。
鍾磊,杜子戀,許律躍三個人同一時間開口,聲音顯然混亂了一陣,鍾威端著紫紗茶壺坐在沙發上,習慣的敲著將一隻腳搭在另外一隻腿上,此時窗外的那些樹木被陽光照落的細碎的光影投在了他的身上,像極了遠古時代專在坐在樹下給附近的孩子們講故事的慈祥老人:
“怎麼?我又不是皇帝。你們不用這麼恭敬吧!”他嘬了口茶,輕聲的開著玩笑。
此時,鍾磊才開口道:
“既然爺爺你也來了那正好,我正好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在這個家宣布。”
鍾威望了望眼前的年輕人,坦然笑了起來,仿佛從他的身上找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帥氣,睿智,輕狂,也找到了他父親的影子,沉穩跟風度,這個孫子可以說是他的傑作,是結合了他們鍾家男人所有完美血統的孩子,也是他的驕傲,放下茶杯,他們祖孫之間展開了一次‘談生意’一樣的討論:
“該聽的,我剛才在樓上已經都聽清楚了,我就是為了你這些話而來的,想必你現在已經有了重要決定!希望這個決定不要令我失望。”
“希望?!”鍾磊嘴角撇出一抹弧度,卻不似在笑:“那這個決定一定讓爺爺失望了,因為我要娶杜子戀!”
什麼?
鍾磊的話不但讓杜子戀渾身一愣。
在她二十年的生命力,是想過無數次的戀愛求婚,可千千萬萬卻想不到今天這個局麵……他是認真的,他要她,可是這個要字太沉重了……她——忽然有些驚慌失措,他怎麼可以要求娶她,要知道他們現在的問題恐怕你天上的星星還要多,且不說他們之間會有什麼甜蜜婚姻,但說蔣玉菡跟她肚子裏的孩子,他就應該知道他們之間有的隻該是分手訣別的致辭跟永不往來的協議,現在他居然敢光明正大的要她,他是全不打算想了嗎?這怎麼可以。
“作為長輩,我並不反對你們的交往,但是作為一家公司的管理者,我要說的是,我看你是瘋了,你不是瘋子就太過狂妄,你怎麼肯定你這麼做一定會得到幸福跟圓滿?!你別忘記,你的婚姻現在聯係這鍾氏的命脈,萬一你惹怒了所有的股東,他們集體逼你下台罷免你,你就會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到底有多害人害己。”
“無所謂,我不在乎,如果他們把我趕下台,那最得意會是的蔣偉梵,到時候鍾氏一樣會跨。”
“你太狂妄了,你就這麼以為你在鍾氏沒了你就活不下去?”
“如果我說是,爺爺你會怎麼說。”
“狂妄。”
好了——
杜子戀忽然打斷他們的談話,對於這個話題她已經煩了,膩了,厭了,眷了她不想在因此而爭執下去了:“就算鍾磊要娶,也要看我嫁不嫁,我現在告訴你們我不嫁,這樣可以了嗎?!請你們不要在為了我的事而爭吵了。”
“杜子戀。”震耳欲聾的是鍾磊的嘶吼。
“夠了,我說過我不會嫁給你。”
“好。”鍾磊忽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說:“你以為你欠我的債不用還了?”
杜子戀愣住: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提醒你,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沒錢就肉償這也是天公地道的事,你如果敢離開鍾家,我就去警局控告你蓄意詐騙我一百零一萬。”
“你說什麼?”
“叔叔,這個女人欠了我一百多萬,如果她走了,麻煩你到警察局報案。”
報案,他居然還要去報案。
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他擺明了不放她走是嗎?他怎麼可以這麼蠻橫專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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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明回了家之後就一直沒出過房門,他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麵在漆黑的房間裏承受寂寞跟孤獨。有些事情在安靜的時候會在腦中特別的清晰,鍾磊的話雖然讓他覺得難看,讓他萬般不爽,但在冷靜下來之後,他卻也沒有辦法反駁。他的酒量確實是他們三個人當中最好的,他不可能是個容易醉的人,也不可能會醉酒失控,更不是那種會信口開合的人,所以,也就說他的那些話就有存在可信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