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給她摸上床了,可惡——“你幹什麼?放開我。”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人整個摟在懷裏了。
“別動!”鍾磊命令,“你這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自製能力很薄弱嗎?你如果在敢亂動,到時候別怪我獸性大發。”
“對,說的真沒錯,你就是隻禽獸。所以你最好放手,不然我就咬你。”
“你屬狗的是不是?”
“是。”她捉住他的手臂,然後吭哧就是一口下去。本以為鍾磊會跳著嚷著然後撒手撤離,沒想到他竟然一聲都沒出,她可以肯定自己咬的很用力:“你幹嘛不躲?”
他當然不會放棄這個權利,她是他的女人,他們之間的親密早就被他視為理所應當,他不喜歡她盡在咫尺卻不讓自己碰觸,所以他絕不退讓。“我說過,這裏是我的房子,我的房間,我的床,就連你也是我的,你休息讓我離開。”
“你——”這個男人的眼睛裏滿是認真,表情也是嚴肅的可怕,他不是在說笑,可她卻不能放棄原則,“好,你不走,那我走。”
“杜子戀。”他一把拉住她:“說清楚。你想跟保持距離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是我的,你休息有任何機會擺脫我,今生今世你心裏休想在有第二個人。”
“是嗎?那我請問,你會怎麼對待懷了你孩子的女人?”
“又是這個問題。”他不耐煩的低吼:“我說過,我會給她一個交代,但我從沒說過我會娶她,讓這見鬼的責任去死好了。”
“好,好,你好!”她真的要被氣暈過去了,也被氣瘋了:“我不想跟你說,你不但不可理喻,還是有如禽獸,我不想再跟你這種人有任何關係。”她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就像一把鉗子,死死的夾住她,她甚至覺得有些痛。
“你要走可以。”鍾磊的聲音有些嘶啞:“除非你把欠我的東西都還給我。”
“嗬,到這時候還想著錢,你果然很可惡。”
“是我的心。”他強調,把我的心跟我的感情統統還給,把過去那個鍾磊也還給我,“說你不愛我,說你恨我討厭我,說啊,你現在說一句,我馬上放你走,而且再也不會跟你有什麼關係。告訴我,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的世界裏是不是真的可以沒有我?是不是我在你心裏真的一點都不重要。”
她被問的啞口無言,她怎麼可能會那樣想,心裏又怎麼可能沒有他,如果真是那樣,她為什麼還要千辛萬苦的來他身邊?
可是光有這些是不夠的啊,她無法容忍自己的感情卻要犧牲別人,她不能,真的不能。
他看不見她的淚,因為她也同樣不是過去那個隨性灑脫的杜子戀,感情真像是一把鎖,鎖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的同時,也害的他們遍體鱗傷。
她不在跑了,隻想深深的陷在他的懷裏大哭一場,所以她撲過去摟緊他的胸膛:“你要我還得我一樣也還不起……我還不起……你告訴我,我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在一起?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麼複雜,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要走走不得,要留留不得,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愛也不是,恨也不是,不能做戀人也做不成最普通的朋友,他們之間難道注定了要是浮雲一場?!不,她不想,她其實一點也不想。
忽然覺得好累,好想就這麼一睡不醒,或者就此隱居避世,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世外桃源的話該有多好。
“既然還不起我就不許你離開我,一輩子也不許,杜子戀——我愛你你知道嗎?!”鍾磊輕柔的聲音響在四周,輕輕的綿綿的讓她像是躺在了一朵雲上,她又何嚐不是呢。
“我也是。”
“嫁給我,你必須嫁給我。”
揉了揉眼睛,擦去多餘的淚水,她天真的望著他。不是他不想答應,隻是問題太多了,真的太多了:“不,在沒有處理好蔣玉菡的事情之前,我絕不會同意。這是我的底線。”
“怎麼樣才算處理好?娶她?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心裏裝滿了你,還要麵對另外一個女人。更做不到在麵對那個女人的同時,心裏想的卻全是你。”
“可是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她畢竟有了你孩子,除非她自己不願意,不然你無可厚非。我拜托你,別在說什麼打掉孩子的事了,好可怕,真的好可怕,你知道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我不知大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我比誰都要想找到我的親生父母,可是這麼多年來消息石沉大海,想找他們根本是大海撈針。我知道他們也一定很想我,隻是天各一方,誰都不得見,所以才會這麼痛苦,現在你有了孩子,為什麼還要毀滅它?你知道它在媽媽肚子裏如果媽媽不要它要它事件多可怕的事嗎?”
“那我們可以一起撫養,我答應你,我會照顧它,我會用我的一生來照顧你們。”
“別再說了,別再說了,我不是聖人,我隻是個女人,我也會有妒忌,我也會吃醋,你要我怎麼麵對這個孩子?麵對一個你跟別的女人生出來的小孩,就算我可以接受,蔣玉菡呢?那是它的親生孩子,她肯送給我們嗎?就算她真的送給我們了,將來你們會見麵,你們也會見麵,你要我瘋掉嗎?我不要,我不要你跟別的女人在有任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