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菡說著。
牧師:
“現在,鍾磊,你可以掀開麵紗親吻你的新娘了。”
鍾磊掀開蔣玉菡的麵紗,帶著邪笑不羈的吻了下去——卻在她耳邊用陰森可怕的語氣對她說:這就是你要的結果!接下來等著迎接的會是地獄。
他是笑的。笑給所有人看,但這語氣卻讓蔣玉菡不寒而栗。
牧師又開始了:
“從今以後,你不再被濕冷雨水所淋,因為你們彼此成為遮蔽的保障。 從今以後,你不再覺得寒冷,因為你們互相溫暖彼此的心靈。 從今以後,不再有孤單寂寞。 從今以後,你們仍然是兩個人,但隻有一個生命。 唯願你們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長。”
台下傳來了鼓掌聲,一切都顯得美好。但暗湧之下誰又知道這場婚禮並非幸福而是反擊的開始?!
牧師:
“現在請允許我向大家介紹:這是鍾磊及他的夫人蔣玉菡,讓我們一起為他們祝福。眾人鼓掌——
宣告完婚之後牧師說:
“婚禮儀式禮成,請新人退場。
在觀禮嘉賓的起立鼓掌聲中,新郎和新娘原地轉身,重新走過甬道,走出儀式區。
戒童拉著花童的手,一路撒著花瓣,主伴郎、主伴娘尾隨其後,次伴郎、次伴娘再後,相繼退場。
一切在美麗的花瓣襯托下離去。
他們終於在一起了,那耀眼的痛終於結束了,她再也無法待在這裏,所以當眾人都在新人祝福並且婚宴正是開始的時候,她跑開了,她此生全部的勇氣都已經用光了,現在——
請讓她逃——
可是能逃到哪兒去?
天大地大,她能去哪兒?
沒人發現她一個人悄悄的蹲在無人的角落哭泣,沒人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痛,她快要死了,真的快要死了。
身後一人臨近,停足在她身邊,微風拂麵,吹亂他的頭發。
“其實我也想哭,你把我的份兒也哭出來如何?”
“誰說我哭了?”她擦去臉上的淚,站起來就看見周天明。
周天明敲了敲她的腦袋,從陰沉的臉上擠出一抹笑意說:“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被拋棄了,我們必須麵對現實,人生還很長,我們仍然需要努力。”
“你啊。”她歎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很難受了,還在安慰我,女人的心是比鑽石還要堅強的,我哭一場就沒事啦,可是你們男人好可憐哦,連哭的資格都沒有。”
周天明點頭:
“因為男人是要保護女人的,沒事就哭哭啼啼的怎麼行?”
她笑了笑,“我想回去了。繼續呆在這裏會讓我不舒服。”
“我送你?”
“不用,嚴威會送我。”
周天明用眼神示意杜子戀回頭:“他好像正被一群公司裏的女職員圍攻。”
“他媽的,又是女人,這群女人不想活了吧。老娘正一肚子氣憋著地方灑。”她儀態盡失的衝過去,像野豬一樣擠進人群,還沒看清楚就拉著人走。“老娘發誓從今以後都不再讓了,去他的狗屁愛情,古代人還不是隨便找個男人嫁了,也沒見誰離過婚好不好,你們敢跟老娘強男人,老娘叫你們死無全屍,滾開啦。”
忽然——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幹嘛?”她回頭一看,頓時吃了一驚,立即鬆手彈開老遠:“怎麼是你。”她怎麼拽著葉凱出來了?嚴威呢?她撇了撇猶豫賣場大甩賣一樣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地方,嚴威還在不停的呼救。“他怎麼還在那兒?”
葉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她從美女中揪了出來,他原本隻想多要幾個美女的手機號:
“帥哥嘛。參加婚禮就是這個待遇,誰叫二十一世紀嫁不出去的女人太多了。”
可惡,她快被氣死了,既然如此就讓他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去死吧,我不管他了,我要走了。”她想走,卻被葉凱拉住:“我知道你難過,所以不想呆在這裏很正常,我也不勉強你,但是你就不想跟鍾磊見一麵嗎?自從你們分手之後一次都沒見過,我是覺得雖然他現在娶了蔣玉菡,但有些話還是應該跟你說清楚才對。”
她回頭望她:
“就算見了又怎樣?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見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
“不,我的感覺告訴我你應該見他,總之我有辦法幫你安排,晚宴在八點開始,八點的時候我會來找你,帶你去見他。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蔣玉菡去打擾你們。我了解鍾磊,有什麼話你們當麵說清楚,就算以後再不相見也好,繼續相愛也罷,總之把話說清楚,不然你們兩個遲早都會憋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