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不睡覺,你們到底在吵些什麼?”許律躍進門看見的第一件事就是他們夫妻吵的不可開交。
夫妻之間吵架是正常的,但是氣的
依照現在這個情況看,他們之間的問題任誰都能看出來,這實在很棘手——
如果不是他親耳聽見蔣玉菡尖銳囂張的聲音,他大概絕對無法相信一個係出名門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會如此囂張。
看來,這個杜子戀並沒有騙他。
這個蔣玉菡才是問題頗大的女人。
慶幸的是他回來了,不然這個家說不定會被搞得烏煙瘴氣。
“少爺,我回來了。”許律躍恭敬的摘下帽子恭了個身。
鍾磊快不走過去扶起他:“叔叔您總算回來了。”
蔣玉菡並沒有給這位管家麵子,因為在她眼裏,許律躍不過是鍾家的管家。“我回房了。”她冷冷的說了一句,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上樓回了房間。
蔣玉菡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樓梯上響了起來,然後又漸行漸遠的消失了。
鍾磊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抹不悅的笑:“不需要理會這個女人。叔叔!”
沒想到許律躍擺出停的手勢打斷鍾磊:
“發生過什麼事,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沒想到我走了之後會發生這麼多事。”
鍾磊迷糊道:“叔叔是怎麼知道的?”
“是杜子戀那個女孩子跟我說過的——”
“叔叔見過她了?”他很震驚,不知道他又對她說什麼,陰沉的麵容實在難以掩飾複雜的心情。
許律躍坦然的說:
“是,而且是她勸我回來的!坦白說,我開始了解你為什麼喜歡她了。”事到如今,他親眼所見也自覺理虧,一個分手仍然會為對方著想的女人跟一個結了婚卻仍然囂張跋扈的女人相比,誰的地位更高一些,他也是有些數的。
鍾磊沒想到,因為杜子戀才離家出走的他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番話——
他是吃了不小的一驚,但能得到他的了解,時至今日仍然還是讓他倍感安慰,至少他不在反對了,那麼‘那個日子來臨’的時候,他就可以毫無忌諱的把‘那個女人’領進鍾家,領進他的世界了。
隻是想了想,他還是有些不明白:
“叔叔你跟她是怎麼相見的?你們都聊了些什麼?為什麼你對她之前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
許律躍再次打斷了他:
“說來很巧,我是在一間臨近海濱的小餐館見到她的,一個頂著七八月肚子的女人,為了要生活,正在努力的打拚。而她見到我的第一次句話卻是勸我回來你身邊,光衝這一點我就知道我知道她不是個壞女孩,如果是,她也不會選擇一個人挺著肚子離開可以獨霸整個大陸商業圈的鑽石大亨。”
鍾磊垂下頭,側在兩邊的拳頭早已緊緊握住,是他的孩子,那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傷害了她——
他應該是給他最多關懷與照顧的人,可他給了她什麼?一個無法選擇的愛情,一條非走下去的路,一個永遠也不能撫平的傷口——
他忽然感覺自己可惡透了。
麵對她的堅定,他感覺自己連個畜生都不如!
他甚至連見她都是無力的——
他深深的陷入了自責的漩渦中:
“是我傷害她。是我。”他的拳頭忽然重重擊在門板上,在漆黑無聲的夜裏發出攝人心魄的聲音。
等我——杜子戀。
我一定會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
“別這樣,孩子。我們先不要談這個,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問你到底打算怎麼做?現在兩個女人同時壞了你的孩子,你打算怎麼做?”
鍾磊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我絕不會讓她一個人吃苦,我會親自把她接到鍾家。叔叔,幫我,我隻有孤注一擲了。”隨後,鍾磊把蔣玉菡如何威脅他的過往說了一遍。
許律躍聽了之後,馬上覺得自己當初簡直大錯特錯,他錯太深了,他絕對沒想到蔣玉菡竟然是這樣一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如果鍾家交給這樣的女人,將來遲早有一天會被這個女人半空,“不管你怎麼看我,我不能讓這種女人做你的妻子!絕不可以。”
鍾磊細眼微眯,埋身坐上沙發,敲著修長絕美的退,邪笑著說:“所以我才要徹底解決她,讓這跟毒草再也無法作惡。”
“說說看,你想怎麼做?”
“鏟除蔣氏,所謂樹倒猢猻散,到時候蔣玉菡再也米有靠山,這是我給予她的懲罰。”
“這是一個十全十美的方法,既可以解決蔣偉梵的刁難,也可以給蔣玉菡點教訓,我沒有不讚同你的理由。”
“謝謝!叔叔。還有‘歡迎回家’”鍾磊的一聲‘歡迎回家’幾乎讓許律躍激動的哭出來,從小,他就視他為自己的親生兒子,為了留在這個家中照顧他,他甚至犧牲了自己的時間,所以如今他半生已過,仍然沒有一個自己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