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華心亂如麻,他眼神迷惘中有些飄忽不定,實在是吳良這裏的幾句話,讓他驚慌。
這一路,從開始他不是沒有記著吳良的身份,是東吳使者。
有著一層身份在,自己對於對方的命令不說全部從命,但至少明麵上,隻要是不違背本命的話,是要聽從的。
而自己,一直無視吳良。
若此事吳良有意做大的話,就算自己的小命能夠保下來,也絕對傷筋動骨。
想到這一點,張華冷汗直冒下,顫聲開口:“吳使者,屬下今日耳朵有點問題……所以,所以沒有聽清楚。”
吳良冷笑,耳朵有點問題?
抬手猛地一拍下來,一股強勁的力量衝擊在這張華耳旁,然他感覺到撕裂的痛,掙紮的在地上翻滾。
“陳……陳大師……救我!!”張華撕裂痛苦大喊。
在這飛舟的某個房間裏,陳大師臉色難看的睜開眼,外麵隱隱約約的撕心痛喊傳來。
麵前出現一道光幕,在這光幕裏麵,則是外麵此刻吳良正在折磨這張華的畫麵。
陳大師看的嘴角抽搐,最後冷哼一聲,散去這光幕,同時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
張華也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總之他覺得非常難受。
當他醒過來時,卻已然是半夜時分。
他的目光,帶著前所未有冷芒之色,剛動了下身體都劇痛無比。
在他昏倒這時間裏,吳良不允許別人插手。
“吳良!”張華緊握拳頭,內心咆哮的開口,眼中的殺意取代所有。
如果可以,他很想現在就殺了吳良,隻是對方的實力和自己,懸殊實在是太多了。
這不由讓張華漸漸冷靜下來,他知道自己要殺對方的這個想法再強烈,被看出一二的話,自己恐怕不死也會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一點,從陳大師沒有理會自己就能夠看出來。
“等去了隕星山之後,定要你好看!”張華深呼了幾口氣,他的嘴角,掀起了莫名的冷笑之意,更有自信。
第二天清晨。
吳良房門被敲,外麵傳來了張華恭敬的聲音:“吳使者在嗎?”
“這小子。”吳良詫異,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敢上麵,心中疑惑中把門打開。
張華看到吳良第一眼,心中冒起的一絲火,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甚至可以說微不可查的,就算是武王境也都難以察覺。
但吳良不是普通人,他洞察這些最為眼尖,一眼就看到這張華是想忍辱負重。
對此,吳良倒是笑了笑沒怎麼在意。
“大人,這是在雁山的甘花,具有溫熱身體的功效,非常適合冬天時喝,在外麵也是非常稀有之物。”說著,張華把手中的茶幾要放去桌麵上。
可在這時,吳良卻是雙腳抬起放在了桌麵上,伸了個懶腰哈欠道:“昨晚沒睡好,有點累……你剛剛,說了什麼?”
張華的手猛地一頓,看著自己原本要放下的茶幾桌麵,此刻被吳良的雙腳放在上麵,自己心中有種難言的羞辱之感。
可偏偏火氣還不能發出來,此刻隻能強笑顏開道:“大人,我說這是雁山甘花,具有溫熱身體功效,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