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逃到廁所匆匆把門關上,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無力地撫著額際,心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悸動著,他那哀怨的眼神看得她揪心,這個男人真的越來越不知道他想怎麼樣?奪走了她的身子就算,難道他還想奪走她僅存的心嗎?
如果真奪走了以後呢,會毫不憐惜地甩在上踐踏嗎?這還是他的報複吧,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把心交給這個惡魔的,絕對不會!
如此堅定地說服自己,她才靜下心來,恢複淡漠神情,卻又不知道該不該回到總統套房去伺候兩人?還是不要去吧,也許他們已經迫不及待地在辦事了!
剛打定主意時,才發現自己的包落在套房裏了,看來她還是不得不回去一趟,隻要小心一點應該不會被他們發現的,於是芊芊出了廁所又走回那間套房去。
房門沒有關,她訝異了下,不過還是慢慢地推開門,客廳裏沒見他的蹤影,芊芊立刻走進去拿起包包就想走人,突然陰冷的聲音在酒櫃方向傳來:“我有讓你離開嗎?”那聲音嚇得芊芊立刻頓住了腳步停在原地不敢再動,她沒有回轉身卻聽見他的冷笑:“你是我的情婦還想去哪,去找男人嗎?”他的侮辱頓時讓芊芊悲憤交加,身子猛烈轉過來,眼神仇視般對上他說:“你沒說過我不可以包情夫吧!”
隻見他正坐在地上,腳邊堆了幾個酒瓶子,眼神如冰霜般覆上她,卻不說話,兩人就這樣直直地對視著,過了良久薄唇才輕啟:“你是忘記了我以前說的話了?”聲音很輕很低,如羽毛般飄落著,撫在她心上卻是沉重無比,她會這樣說不全是因為他嗎?
芊芊不說話,她倒要看看他氣得會不會就此將她殺掉,但他沒有,他隻是垂下視線看著地上的酒瓶子,低語:“過來陪我喝酒。”芊芊不知道他又在搞哪一出,遲疑了站在原地不動,直到他說第二次,她才挪著步子走了過去,豪氣地拿起一瓶酒就灌了起來,卻被他扯開說:“酒不是這樣喝的,今晚誰都不準說話,隻要靜靜地喝酒就行了。”
芊芊凝了他半響,最後也坐在地上,拿起空酒杯倒了滿滿的一杯,看都沒有看他然後就灌了下去,那酒非常地烈,讓不太會喝酒的她嗆得猛咳嗽起來,嚴正曦隻是在一邊觀望著,眼神清冷淡漠沒有一點關愛的意味,冷淡地好像視她如陌生人般。
芊芊劇烈地咳嗽了好久才停了下來,整張臉都紅透了,而他依然淡定地喝著酒完全沒理會她,芊芊喘息了沒多久又繼續拿起酒倒進酒杯裏,這次她不再那麼急,而是慢慢一口一口地喝下去,但每次喝完她的臉都快皺到一起了,辛辣在喉嚨慢慢地發酵著,慢慢地她不覺得難受了,反而還有另一種痛快的感覺,慢慢地也體會到酒原來那麼有深度,難怪男人都愛喝。
她靠躺在吧台邊上,也許是有點醉,她感覺到飄飄然的,然後轉過身頭看著嚴正曦,眼神淒迷地看著他那張過分冰冷的臉,然後開始呢喃起來:“嚴正曦,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很恨你,你,你奪走了我的一切,現在連我的心你也會奪走嗎?我告訴你,我洛芊芊跟你嚴正曦之間從來都隻會有恨,不會有愛的,我不愛,我不會愛你的,我不會的……。”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話,好像大腦不受控製把裏麵想說的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