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放晴,大海蔚藍,海麵上的海鷗也自由地飛翔著,洞穴因火的熄滅而潮濕起來,冰涼讓那躺睡在裏麵的主人不由得瑟瑟顫抖著,沒多久芊芊撐著眼皮,緩緩地睜開,意識還有點混沌,她看了四周的環境後,才漸漸清醒,慢慢記得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坐直身子才發現嚴正曦已不在洞穴裏了,或者他昨晚也沒有在這裏待過,她也不是很確定。
畢竟幾天的絕食加上在海中掙紮,早已耗盡她的體力,所以她很早就入睡了,而且睡得很沉,不過她還是記得昨天兩人的協定,在這裏他們就隻是一對普通的男女。
所以她很好奇這個普通男人去哪裏?
鞋子早已不知所蹤,所以她隻能赤著腳走出洞穴,可能是因為幾天的暴雨洗禮,讓整個海灘看起來煥然一新,連空氣都變得異常清新,讓她忍不住閉上眼深呼吸了幾下,才繼續舉步向前。
穿過樹林越過叢草,她終於走到那金黃色的沙灘上,雀躍的心情讓她忍不住走快幾步,她想快點讓腳沾一下海水,感受一下水潤。
被海水浸泡過也沒有衝洗,其實她的身還是挺粘挺不舒服的,看著那一大片蔚藍的海水,讓她有了想衝洗一下的念頭,隻是她沒有換洗的衣服,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把腳浸在海水裏,瞬間冰涼透心,這裏的氣候跟大陸的不同,此處的季節就如同夏天一樣,陽光明媚,抵不住的熱讓她開始洗自己的手和腳,
不遠處的嚴正曦看著她,而她剛好在用水洗臉,在陽光的穿透下,她如那清澈透亮的水晶般閃耀著他的雙眼,令他呆站在原地失了神,直到手上拿著的魚扇動尾巴,他才回過神來,一陣羞澀居然爾後湧上,令他感到無比的別扭,故意輕咳出聲:“女人,洗好了就去生火吧!我去把魚殺好再烤。”
芊芊明顯地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看了他一會便點頭示好,然後他向她走來,與她擦肩而過,這時她才發現他居然把上衣給脫了,露出那硬朗的線條,胸膛上還有水珠在滴,她轉過臉不再看他,也打消了繼續清洗的念頭。
她回到洞穴裏,裏麵早已有一些小樹叉放在地上,在這荒島上,什麼都沒有,然後什麼都要他們自己做,但對於生火她還真的一竅不通,心想著該不會是他故意讓她生的吧!
頓時令她惆悵地歎息起來,發呆了半響才肯動手,把小樹叉支起來再把一些幹燥的葉片放在最底下,然後才抓起那兩塊不大不小的石塊,左右看了看便開始學電視上教的那樣,交叉撞擊石塊,也許她用力不當,所以連丁點的火花都沒有看見。
她開始慢慢使力, 終於看到些許火花,不過還是未能點起火起來,她又嚐試了好幾次,隻是零星的火花總是一閃而過,快到她根本沒有時間把握機會。
她弄了好久還是沒有辦法把火生起,頓時有點泄氣,停下動作用手背擦了擦額頭和臉頰上的薄汗,她不敢偷懶繼續將兩塊石頭撞擊,突然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女人,你這樣打天亮都打不著。”語氣充滿著不屑與張狂,芊芊這才留意到,他從剛才到現在怎麼一直叫她女人?她沒有名字他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