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皺著眉搖著頭:“傷者頭部受到嚴重撞擊,該做的我們都做了,現在要看她的生存意識能否撐過她渡過這危險的24小時。”
“這,是什麼意思?”他問得很遲疑,顯然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
“今晚是她最危險的時刻,如果渡過了她就會沒事,但如果……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怎麼……怎麼這樣?我不是輸了血給她了嗎?她會沒事的,醫生,你再去幫她看看……”醫生無顧他的激動,示意一旁的護士安慰他,而嚴正曦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開始語無論次,行為紊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一個月後
齊然君在一間夜色糜爛的酒店裏找到那個爛醉如泥的嚴正曦,他手裏拿著酒瓶,滿臉的胡渣子,衣衫零亂,樣子落泊。
他似乎很醉,以至於半撐著身子迷醉地看著他問:“嘻嘻,買單是吧!等一下,我,惡,找給你。”接著他又胡亂地翻他的褲袋,他的行動似乎比他的言語還要來得迷醉,連褲袋的口他都找不到。
齊然君沉著臉看著他,如果不是芊芊將這件事托付給他,他也不會找這個頹廢得像灘爛泥的人。
看不過他那愚蠢的動作,一把扯住他的領口,將他拉到自己的麵前,然後怒吼道:“嚴正曦,給我醒醒,你以為你這樣芊芊就會回來嗎?你以為你這樣就會有人同情你嗎?別天真了!快給我醒來。”說完搶過他的酒瓶子,將裏麵剩下的酒都倒到他的頭上,瞬間讓他清醒許多,迷醉多時的眼眸,雖然還是渾濁,但他似乎有些意識了。
“是你,你來幹嘛?看我落泊的樣子,很好,你已經看到了,不要再來煩我了,麻煩讓讓。”嚴正曦拒絕與他深談,撐起身子推開他便走出酒吧。
齊然君一路尾隨他,他的腳步很不穩,左腿似乎有些微跛,這段時間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知道一個月前他的集團被一個姓安的人完全接受了,但如此高高在上的人就這樣被打敗了嗎?
他以前是那麼地意氣風發,而他現在簡直就像街邊的海浪漢一樣,不修邊幅,甚至毫無形象可言,這個人是嚴正曦,是芊芊到死都能原諒的男人嗎?
“別再跟著我了,你跟著我也沒用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跟著我討不到一份好處,如果你想奚落我的話,而好,就趁現在將所有的話說完,我還要去醉生夢去呢!”
齊然君並沒有如他願,而是變著相激勵他:“嚴正曦,你真可悲?一個曾經在商場叱吒風雲的人就這樣被人打敗了,你甘心嗎?”
他裝聽不懂,滿臉的不在乎:“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我知道你聽得懂,也知道你有這個能力,這些給你,是一個月前芊芊托付給我的,讓我轉交給你,你……自己好之為自吧!我已經不想再管你任何事情了,就這樣吧!”齊然君丟給他一包東西,讓他深感疑惑,她到底還有什麼給他的。
除了狠心與絕情,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