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老板,你看起來也越顯富態了。”耿青峰對於錢萬山那“慘不忍睹”的臉有點盡謝不敏。“這位是……?”
“錢老板,好久不見。”相對之下,李書維的話顯得精短了許多。“夏老爺。想不到在這裏能最到你。”
那精瘦的男子聽到李書維的話,略為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整個人一副高傲的樣子。“哦,賢侄,這位是夏德陽夏老爺。”
礙於未來嶽父的介紹,耿青峰不得不向這個夏老爺打招呼。不過對於這種自認高人一等的人,耿青峰顯得興趣缺缺。“夏老爺,你好。”簡短的話語便算是他最大的禮數了。
“來,大家裏麵請。”錢萬山為了今天的事,專門在“一品軒”要了一個包間。此時眾人見了麵,招呼也打了,他趕忙將眾人往裏麵引,希望能盡快達成協議。
而聽了錢萬山的話,那個夏老爺一聲不啃的直往裏走,有點反客為主的意思,想來也是一個習慣於發號命令的人。耿青峰趁著進門的時機,向李書維詢問了關於這個夏老爺的情況。
夏老爺原名夏德陽,早年和朋友合夥闖西域,倒騰貨物發家。有錢後就想擺脫商人的身份,靠捐官得了一個小小的閑職。其大兒子好勇鬥武,幾年前給他捐了一個武散職,卻得到上司賞識,升為揚州府從七品的大都督大都護府參軍事。小兒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江南三絕才子之一。前年赴京應試,得了一個三甲,現在在禮部任侍郎。至於其女兒,聽說三年前有意許配給好友的侄子,不過至於後來為什麼沒有傳出婚禮的事情,倒是不得而知了。
自古以來,商人的地位就低。所謂“士農工商”,將商人排在末位,無商不奸也成為人們的口頭禪。商人依靠買入賣出賺取的差價生存,為了多賺錢,以次充好,以假亂真。使他們具有積聚社會財富的強大力量,“重農抑商”,便成了統治者為平衡商人和農民的利益而製定的法則。不過,由這些可以看出這個夏老爺算是一個精於打算的人。要不然,以他早年的那年創業精神,也不會去捐官了。唉,果真是階級觀念頭累人。
“來來來,大家請坐。”進了小包間,錢萬山一派熱情好客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是單純的請客,不會想到他是來做生意的。
桌上,放著一些茶點小吃,筆墨紙硯等東西。待眾人一一入坐,錢萬山先讓小廝為眾人斟好茶後,端起茶杯就開始了他的演講。
“今日,能請到各位前來,是錢某的榮幸。我與耿賢侄也相交多年,一直合作無間。現在賢侄因欠缺一些資金周轉,故需要賣掉其新製出的指甲油配方。老夫不才,經過和賢侄的多番協商,準備用‘女子綜合會所’和‘眩彩指甲坊’兩家店,加紋銀五千兩來交換這配方。一會兒簽訂合約,請各位能在此作個見證。”錢萬山洋洋溢溢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把向耿青峰購買配方的事給美化了一下,說成是自個為幫他排憂解難。好像他吃了大虧似的,這兩家店他也不過才占三成利,現在不過是讓耿青峰用配方買回去而已。“在下先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說著,便先行把杯口茶水一飲而盡。
耿青峰聽了,環視一下眾人的表情,他站起來淡笑著對錢萬山說道:“錢老板客氣了。當初要不是您老的賞識,青峰也不會有今天。不管今後你我是否還有合作的機會,大家都還是朋友。”好話誰不會說,不就動動嘴皮子嘛。對於錢萬山剛才的說詞,他可心鄙視極了。這叫什麼?又想立牌坊,又想當婊子,不知道是不是就是他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