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璥出了李府,並沒有等耿青峰父子,一臉怒氣衝衝的回到耿家,把自己關在屋裏。他躺在床上,想著以往發生的一切。
今日李琮的舉動無疑是在逼他離開耿家,可是自己離開了對他有什麼好處呢?少爺隻是一介商人罷了,和他根本八杆子打不著邊。難道是因為這個水晶印鑒?可是這個東西少爺也是昨晚才做好,消息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泄露出去。那大皇兄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他這次又是為何來揚州。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大皇兄不希望他呆在耿家。
他從自己的枕頭下拿出一塊玉佩來,樣式極為普通,而且色澤也不是很好,看得出並不是什麼好玉。但他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上麵的花紋,好像怕他的觸摸會弄壞這塊玉一樣,那小心翼翼的模樣給人以這塊玉價值連城的感覺。
“母妃。”他喃喃自語的叫著,整個人也好似陷入了回憶中一樣,兩眼直直的盯著手裏那塊玉佩恍惚著。
耿青峰父子匆匆趕回來,向林叔問明李璥的情況。耿青峰讓耿世培先去休息,自己單獨出現在了他的門外。“李璥,開門。”他輕輕的敲著那緊閉的房門,對著裏麵輕聲的叫著。
今天看到李琮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十分的厭惡,更不要說李璥了。當時看他那小人得誌的臉,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果不其然,李琮刻意當著眾人的麵點明李璥的身份,雖不知道有何用意,但肯定不是啥好事。
“吱”的開門聲響起,李璥打開了門,一臉鐵青的看著溫文的耿青峰,有些沮喪的說道:“少爺,對不起!今天我沒等你和老爺就先走了。”
“沒什麼。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所以過來看看。”耿青峰率先走進李璥的屋裏,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對著那無精打彩的人說著。“怎麼樣,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其實你大可不必為那種人感到生氣,你當他是個神精病就行了。長得人模狗樣的,就是腦子有毛病。”
“卟”的一聲,李璥輕笑出聲來。對於耿青峰的這些古怪名詞,三年來他不知聽了多少,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李璥知道他在罵大皇兄,但那人模狗樣,聽起來好像又有些不妥,好像連父皇也罵進去了。
“少爺,我並沒有生氣。隻是對於大皇兄今日的做法,感到有些不安。”他不知道耿青峰有沒有查覺到,但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今日大皇兄這樣當眾揭露我的身份,無疑是讓我不能再以小廝的身份呆在耿家。雖然明日後我就要離開了,但他並不知道。而且大皇兄這個人素來沉腹很深,不知道他這樣做是要對耿家不利,還是要對付我。”
“你後日離開,自己要小心點,我覺得他的目標應該是你。我耿家一沒錢,二沒權,與他的利益又搭不上邊,應該不關我們的事。”耿青峰向他說著自己的想法,同時也十分欣慰的覺得自家沒有白養他這幾年。
“我?”李璥自嘲的嗤笑了一聲,有點失落的說道:“我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對付我有什麼用?如果我有用,三年前也不至於落魄至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