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管家跑了進來,對於周圍那些壽王府食客視而不見。雖說李瑁平時十分看好這些人,但是在他的眼裏,這些人說白了就是吃白食的。
看著管家大呼大叫的跑進來,李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臉色不悅的沉聲說道:“大呼小叫的成何提統?”
看著李瑁那張黑著的臉,管家嚇了一跳,瞥到地上橫著的一隻酒杯,就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不過,現在已經衝進來了,不說出個緣由,隻怕會死得更慘。“王爺,恩義侯耿侯爺來了,是不是要請他進來?”
來了?李瑁皺著眉看著下麵那圓滾滾的管家,吼了起來:“那還不快請?不知道他是本王的客人嗎?”
“是……是,奴才這就去。”管家心顫顫的回答著。說實話,雖說在壽王府,他是下人們羨慕的管家,但每次對著這個喜怒無常的王爺,他都覺得心驚膽顫的。前些日子,因為一個下人不小心打擾了他,還被這壽王爺拉去重打了五十大板,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等等,先叫人進來把地上的收拾一下。”
管家離開後,廳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雖說這廳裏比外麵要曖上許多,但眾人卻覺得此刻比脫了衣服在外麵呆著還要冷上許多。而且,李瑁的一對招子還不時的掃著他們,讓他們不寒而栗。
此刻,李瑁冷眼的看著眾人,心情也十分不爽。這些人平時一個個自視清高,不時的向自己要求這些,要求那樣的。可現在,要他們出點主意,想點辦法,一個個三緘其口,難道當他壽王府是混吃等死的地方嗎?要不是一會兒要耿青峰要進來,他還真想重重的懲罰這些人。
耿青峰進來後,看到那站立在一旁的澀澀發抖的舞姬,和低著頭沉默的眾人,隻是在心裏狠狠的鄙視了一下。不過,在走到李瑁麵前的時候,他揚起了笑容。“青峰參見壽王殿下,讓殿下久等,還望恕罪。”
雖說嘴上說是恕罪,但他那一言一行卻沒有半點請求恕罪的樣子。對著李瑁也不過的雙手合在一起作個揖,便抬起來來,直直的盯著他。順道打量一下,這個讓自己父親送了頂綠帽子的名人是怎麼樣的。
別說,這李瑁長得還挺俊秀的,眉清目秀,白白嫩嫩,約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也許是由於酒色過多,臉上有些細小的雀斑。不過,不仔細看的話,還是不明顯。他一身淡黃長袍衫,頭頂玉冠束發,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在耿青峰打量的同時,李瑁也上下的打量著這個母妃極力稱讚的侯爺。不過,耿青峰的樣子讓他大失所望,除卻他年紀太輕外,還有他那張白皙俊俏的臉。這人會是父皇的新寵嗎?母妃對他的評價會不會太高了?他看不出這位侯爺有什麼本事?
他輕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著:“耿侯爺讓我等好等呀!不知是不是看不起本王?”
那陰陽怪氣的聲音,足以顯示此人的心胸狹窄。不過,耿青峰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生氣,依舊麵如春風般的笑著。他從身上掏出一個盒子,雙手伸直的捧著,對李瑁說道:“壽王殿下,青峰自知失禮,特備上薄禮,還望殿下笑納。”麵上雖然笑著,不過耿青峰從剛才這李瑁打量的眼神中,便看出這個綠帽王爺在想些什麼。以貌取人,怪不得是個短命鬼。
李瑁抬頭看了看耿青峰手中的盒子,樣式普通,又沒有精美的雕刻,裏麵肯定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因此,他隻是對身手的奴才揮了揮手,示意他去接下來。“這禮,還真是薄呀!耿侯爺,你請入座吧!”
那話中輕蔑的語氣,讓剛才一直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的眾人都有些好奇的竊竊私欲起來。不過,他們一致認定,這位耿侯爺肯定讓壽王看不上眼了。因此,有了李瑁的帶頭,其他人也活躍了起來。廳裏,不再像剛才那樣沉悶,如蒼蠅般的嘀咕聲時起時落。有的,甚至還故意把悄悄話說得大聲一點,剛好讓這位因一時運氣,而順手救了璥皇子,才被皇上親封為恩義侯的年輕人聽到。
“你說,就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樣子,有什麼本事?還不是靠救了璥皇子殿下,才有了這麼個光宗耀祖的機會。”
“這人以為他是誰呀?居然敢跟壽王殿下這樣說話。不就是被封了個恩義侯嗎?真以為自己了不起就得意起來了,不過是個沒權沒勢的閑散侯而已。”
“就是,你看他那樣子。唇紅膚白,哪怕裝成女人,相信都沒有人會覺得奇怪。說不定,這璥皇子就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動了凡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