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起身背向知若卻被她一把從後摟腰抱住,“帝君,讓知若為你做些什麼,好嗎?”
殿內有半刻鍾的沉默,隨後南辰別開知若雙手,往正殿內裏行去。
他道:“夜深了。”
翌日,白玥早早便同雲夜白前往留香館。緋顏覺著她自個會萬般舍不得雲夜白便不與白玥一同前往,隻在客棧中等候消息。
那留香館的老板娘一大早便在館外等著這位包場子的雲公子。白玥琢磨著或許是這老板娘對於包場人不是舒公子而感到奇怪,遂親自來瞧瞧這位雲公子。
這方入留香館地界那老板娘便迎了上來,一臉陪襯地笑著道:“哎呦,這位雲公子生得可真是俊俏呐……”老板娘一邊說一邊將雲夜白身側的白玥打量一番。
今日白玥出發前已換上了男裝,扮作雲夜白的書童。
“我是我們家公子的書童,夫人交代要時時陪同公子。”白玥解釋。
老板娘無心在意這些,隻招呼了雲夜白入館。
白玥瞅那老板娘,與凡界其他青樓中的老鴇並無兩樣。這留香館雖打得是賣藝的名號,但內裏究竟是否真真賣藝不賣身還需一探究竟。且,白玥還真相瞧瞧那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夕小姐。
入到館內,當中果真與那些庸脂俗粉聚集之地出入甚大。館內陳設古樸,與其說是世俗紛擾之地不如稱為一方書香古院。
白玥四下打量一番,原是區區一座藝館的內裏竟也如此錯綜複雜,若是擅自闖入其中迷了路也是十有八九之事。
那老板娘見白玥四下張望錯以為是在盼著快些見著白夕小姐,遂附笑出言:“這位小書童可是也聽說過我們館內花魁之名?”
白玥瞅一眼雲夜白,嗬嗬幹笑兩聲附和幾句。
老板娘招呼雲夜白入座,白玥則守在其旁側。他道:“向來聽聞貴館的常客是一位舒公子,不知那為舒公子是何許人也。”
雲夜白平日裏雖寡言少語給人感覺甚為冷淡,但一辦起正事來還是十分可靠。
那老板娘明顯麵色有異,卻又礙於如今這位貴客雲公子的麵子,隻似是而非回答:“我這區區一個小藝館哪會曉得舒公子那樣身份崇貴之人的底細,不過是相互混個麵熟罷了,雲公子還莫見怪。”
瞧老板娘那忽變的神色,想來她是曉得幾分舒鏡淵的事,隻是出於何種原由避而不談罷了。且,此番白玥能順利將留香館包下也是奇怪,若真如那店小二所言,留香館成日都會為舒鏡淵包下,那為何今日不見他的動靜……還是說,他已曉得白玥等人的身份而有意與其相避……
言語之際,那位白夕小姐已然步入大堂。
白紗覆麵,一襲煙藍色長裙似是從海濱中款款而來,簡單卻不失禮數的發髻加之她落落大方的舉止,簡直有如恍若隔世的美人一般不食人間煙火。白玥瞧見白夕眼角下微微帶有的一抹紫色痕跡,一時之間她竟覺著那痕跡與自個眼角下的痕跡極為相似。
待白夕踏著輕盈靈動的步子再靠近眾人幾分時,她的那雙眼眸恰恰像極了白玥的眼!白夕行至雲夜白跟前,緩緩出聲:“見過雲公子。”言畢再向一旁男裝扮相的白玥微微行一禮。隻是她那聲音使雲夜白與白玥雙雙一震,此時老板娘甚是識趣地退出大堂。
雲夜白側首注視白玥半瞬隨即向著白夕出言:“小姐的神情舉止頗像我的一位故友,不知可否將麵紗摘下片刻?”
那白夕脾性也是極好,照雲夜白所說撤下一邊麵紗。
雲夜白霎時眉峰緊縮,而白玥,怔怔上前一步瞅著白夕出了神,又怔怔發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