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夕此番前來本是想弄明白她與白玥相貌相同一事是何原由,現下聽到白玥這番懇切之詞也就決心將那事暫且擱擱。
“聽白公子所言,那位舒公子竟是天界戰神!?”白夕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玥點頭,“正是,戰神會下到凡界權權是因為渡劫一事。”
“你同戰神相識,且又是女子,怕是戰神的情劫所在吧!”緋顏冷不丁冒出一句話來。
“情劫?”白夕甚是困惑,“我是,舒公子的情劫?”
緋顏說話雖口無遮攔,但此言不無道理。凡是天界下界渡劫的仙人必定會在凡界遇上些許凡人,而那當中的首位便正是情劫的本源。
見白夕甚是驚慌,白玥隻得先安撫道:“約莫是這樣,可這確也不是定數。眼下姑娘還是先告知你所知曉的事才好。”
白夕點點頭,雖是將信將疑但所言之事卻不參虛假。
據白夕所言,她與舒鏡淵初遇是在一個雪夜的京城門腳下,那時她已是留香館的頭牌花魁,若是被人瞧見她獨會男子定會讓留香館失去大片生源。且她見舒鏡淵的模樣似是受凍不輕,遂擅自將他帶了回去。
後,舒鏡淵主動同她說明身份,而不久後京城之中便遷來一大戶人家,貴姓正是舒。也是自那時起,舒鏡淵成為留香館的常客,日日點名要聽白夕小姐的琴音。
“除去聽琴一事,舒鏡淵有沒有說些其他的?”白玥問。
“那位舒公子時常會問我可否記得他,不時還會說些許久之前同我認識之類的話……”白夕轉眸問道:“這可有什麼不妥?”
到此緋顏再插一句:“我就不明白了,這情劫就妥妥的擺在眼前,怎麼就還渡不過去了。”
白玥不理會緋顏之言,續問:“那他可有同你提起過雪山之事?”
“雪山……”白夕一陣思索後如恍悟一般回答:“提起過。舒公子隱晦提到過曾在雪山遇見過我,可我卻記不得了。”
這下白玥徹底失了神,她確信白夕所言不假。隻是,恐怕舒鏡淵在雪山遇上的那個人並非白夕,而是她,白玥。
萬年前白玥下界渡貪劫時曾去過離京城不遠的雪山之巔。那時她要順利渡劫之法唯有將一直在京城作亂的一派山賊土寇剿盡,尋了那群山賊好些時日終是得到消息,山賊們聚於離京城一千米外的雪山之上。於是白玥不日便尋了去。
那晚果真叫她尋找了一派山賊。雖她是仙人之身,可下界渡劫這回事需老君將她周身仙力盡數封了去,唯獨留有一些仙術護住靈淵而已。那群山賊雖不是什麼高手但卻以人多取勝,也就是那時,雪山之巔霎時出現一個身著黑衣,頭戴黑紗蓑帽之人助她一臂之力。山賊土寇眾多,盡管合著兩人之力卻還是戰到了第二日天明。
待那派山賊土寇被擒之後白玥正欲向那位黑衣男子道謝一番卻不想那雪山驟然崩塌,霎時將她與那黑衣男子隔開,厚厚的冰雪將她的視線層層遮住。為護住靈淵不受損白玥隻得先行尋個安生地。幾個時辰後,雪山終於安靜下來。她再上雪山尋那人之時卻不見了那人蹤影。
那人本著著一襲黑衣,於白茫茫的大雪之中很是易於找尋,可當白玥去到雪山之巔時,視線中出現的隻有一片純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現下聽白夕此言,白玥回神想起多年前在雪山之巔遇上的那黑衣男子竟會是舒鏡淵!
下界前,老君將舒鏡淵下界渡劫的時間告知過她,白玥再一推算時日……那晚雪山之巔的相遇正是她成功渡過貪劫之時,而也恰巧是舒鏡淵的情劫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