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失態,在你這處哭得甚是不光彩,你還莫要同我爹爹提起……”翌日清晨白玥便醒了過來,在佛座的風羽宮中同他聊聊東華大帝設宴那日的事。
佛座的風羽宮內好生輝煌,裏頭桌物看上去甚是貴重倒絲毫不像是清修之人該有的布置。
佛座一邊小心替她清理額角傷口,一邊甚是憤憤開口:“我自然是不會同你父君說的,隻是你得原原本本告訴我宴席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又怎麼哭得這般傷心?”
自打白玥佛座相交後白玥便從未在他麵前哭過,甚至連拉下臉悶悶不樂這樣的事也不曾發生,昨晚白玥那麼一通大哭真真是嚇跑了佛座半個魂。
“你向來不同人計較,是不是這次有哪位神仙欺負到你頭上去了?”佛座柔聲問她:“要是真有此事,我替你去教訓他!”
“不是。”白玥連忙否認,眼看自個也在佛座這賴上了一天,且她現下心情不是大好生怕讓佛座再徒生一番憂心,便開口道:“我不過是有些不適應天宮罷了……總歸不日我便要回到神羽的,你莫要為我擔心。隻是,我怕爹爹尋不到我,現下還是回千羽殿為好。”
佛座聞言她要離開,立馬將她一把拉住,將手中的舒解膏遞給她,道:“白凜上神那方我去通知,那千羽殿你也莫回了,就在這風羽宮好生休息幾日。”
白玥方想婉拒佛座已再開口:“我今晚便要同十方如來去趟蠻荒為殞仙釋道,你且安心在我這呆著。這處是個清淨地且一般神仙不敢擅自進出,比你那千羽殿要好得多。”
那殞仙即是仙界之中被剔去仙骨鎖住靈淵之人。其中大多是窮凶惡極或是心術不正為禍天界之人。那十方如來也是本著天下眾生皆平等的信念前去同他們講法釋道,望能喚起殞仙魂七深處的一縷善念。
“可是我……”
“別可是什麼了。”佛座打斷她的話,“你現在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麼?”白玥瞅瞅佛座,一臉示弱的模樣甚是惹人愛憐。佛座再道:“那就好生在我這待著,待我釋道歸來或許還會捉隻蠻荒野物回來給你玩耍。”
佛座對她極好,又處處為她著想,白玥遂點了頭答應佛座安生待在風羽宮。
一番談話後佛座便被西天如來那處的仙人喚了去,似是要準備啟程之事,那大出千羽殿一倍的風羽宮便又剩白玥同一眾仙侍。
眼下正值晌午,天宮之上陽光甚是盛烈。用罷膳食後白玥便呆呆坐在窗前,風羽宮內的仙侍受佛座交代,若非白玥有事喚她們,她們不得出聲擾白玥神緒。
白玥瞧那些仙侍守著她甚是無趣便將她們一並打發下去,隻同她們講可以自行休息,無需時時守著她候她差遣。
然,不出一會那群被白玥遣散的仙侍便開始道起了閑話。似是斂月宮來了位仙侍,欲請佛座盛裝赴今夜東海龍王設的宴席。這位斂月宮的仙侍很是盛氣淩人,仗著自己宮中的主子是未來的帝後便將佛座宮中的仙侍都不放在眼裏。白玥本無意聽那仙侍道言,但那仙侍已然自個進入風羽宮內,正正瞧見了白玥。
見那仙侍一臉疑惑的模樣,片刻後眸中又千回百轉一番,白玥暗想那仙侍定是誤會佛座同她之間的關係了……
聞得仙侍先道:“見過白玥帝姬。”白玥微微一點頭也沒正眼瞧她,就聞得仙侍再道:“知若上仙今夜設宴斂月宮,小仙前來邀約佛座梵聽。”
白玥仍舊不瞧她,隨意捧了本書裝作一臉不在意的模樣,甚是冷淡開口:“佛座今日不在,你且回去吧。”
“這……”那仙侍麵露難色,再鬥膽一番開口:“不知白玥帝姬可否有空賞臉斂月宮赴宴?”
此言一出風羽宮中的幾位仙侍連連拉扯這位斂月宮仙侍的衣角。因風羽宮中仙侍知曉白玥近來心情不甚大好,既白玥方才並未表露想去之意那便是不願前行了,可這斂月宮的仙侍好不聰明,這仙侍如此邀約白玥,若是她白玥再負盛情豈不就成了她的不是?
隻聽得白玥手中的書重重被放往茶幾之上,她依舊冷淡出言:“回了你的主子,神羽白玥前去赴宴。”
“是!小仙謝過白玥帝姬。”那仙侍得了承諾很是喜形於色,即刻告了退。
下一瞬,風羽宮中便有仙侍小心出言:“帝姬若是不想去,就莫要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