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麼多人欺負本君的女人,膽子倒是不小!”
駐足於參天古木一方枝葉上的魔君幽冥邪魅出聲,話語淺淡可紅眸之中殺意頓顯。
白玥同樣環住幽冥腰身,薄唇再是慘白不少,似乎並沒有多餘氣力再同天界這般仙人多做糾纏。
“魔君不請自來,又不知是借了誰人之膽。”南辰手執寒意帝道赤霄,冷眼望著參天古木上一雙紅衣飄漾之人,眼中竟泛出森冷殺意。幽冥護著她,她依賴幽冥,原是他這般在乎。
幽冥位於高處,視線掃過下方一眾仙人忽而停目知若麵上,再是隨意出言極為漫不經心,“這不是受了本君蠱惑的,呃,東海上仙麼……”幽冥一席話說得好似輕巧,全然不把當下場麵,當下帝君,戰神,佛座以及眾仙家放在眼中,他語中帶笑:“怎麼,承蒙天界帝君眷顧,將魔氣洗淨了?”
知若處在南辰身後沉了麵色,一語不發。
“魔君此番擾我天界盛典,自當知曉是何種後果。”南辰周身的氣場頓時無限延伸,雖話是對著幽冥而言但眸光卻不自覺幾次掃過眼下臉色不大好的白玥麵上,道:“九重之上,不容你魔物造次!誅仙劍凍靈術,魔君可是想念了!”
“哎哎哎,你這帝君性子怎這般急……”高處的幽冥極為愜意,一邊將白玥拉近他胸膛幾分將溫熱傳於她,一邊同南辰打哈哈,開口:“本君早就道明,是你們欺負了本君的女人,本君不過是來尋女人的,”言至於此他瞧一眼靠在他肩頭的白玥,續道:“現如今寶物失而複得,本君急著回去享受溫香軟玉還來不及……嘖嘖,但看帝君這架勢,是非要同本君打上一架不可了。”
南辰麵色極為不善,眸中似是被灌了千年寒冰一樣讓人望而生俱。理智告訴他眼下天界實力足以與魔君抗衡,但情感卻拉扯著他放過這兩個立於高處惺惺相惜的紅衣璧人。
他不是怕天界損失慘重,不是怕輸了戰事,隻是怕她撐不到那時候。
白玥的神色分明已經不對,方才還好好的臉色瞬時變得慘白異常,似乎她體內不曾有鮮血流動,又似乎她本是強弩之末,此番強撐著才上到天界,來見他這最後一麵。
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但他終究還是心慌了。
“是麼。”南辰淺淡得幾乎不可察的失神轉瞬即逝,他再一次將眸光移去紅衣女子那處,雖隻一瞬但卻叫魔君與知若不可忽視。
南辰開口:“既是如此,魔君便好自退離九重,莫要無常來犯攪了兩界安寧。”
“帝君……”南辰音落,知若連帶眾仙立即出言阻止。
如今幽冥正是孤身一人,且他懷中女子還孱弱得很,若是此時南辰下令剿殺魔君定能將其製服鎮壓神鼎之中,但,南辰卻要放他走。
“帝君,此法不可,魔君孤身的機會再不可得,若是現在……”知若急促的言語被南辰抬手打斷,他未有反駁知若任何,但高處的魔君邪魅一笑卻是明了幾分南辰此行之意,堪堪出言道:“本君瞧帝君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那不若再還本君一樣東西好了。”
“妖魔休要造次!簡直得寸進尺!”雲霄殿中的拂和元君首先出言,眼瞧便沉不住氣要喚出百萬仙軍將魔君擒了去卻還是被南辰阻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