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為什麼會知道我偷偷開店的事情?婆婆為什麼會找社會上的小混混砸了我的店鋪?婆婆為什麼會想到我開店賺錢的目的?
太多疑問糾結我,她厲害,但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我開店的事,也不可能和小混混有瓜葛,她是個講究的人,也一直很在乎江家的聲譽,如果和這些小混混有瓜葛,說不定還會惹來更多麻煩,她沒理由冒這個險。
我下了樓,看到婆婆和楊文華在客廳聊天。
如今自己隻剩下不到兩萬塊,要想東山再起好像有點困難,而那個暗中使計的人應該也是不想我跟江燁離婚,這麼說來,會不會是楊文華在裏麵搞的鬼?
婆婆去廚房泡茶,我趁機坐在沙發上和楊文華打聲招呼,他滿臉笑容地看著我,還說我氣色不太好,我當然好不了,整晚都失眠。
“你跟蹤我?”我不知道該如何問,想了幾秒,湊近他突然問道。
楊文華不解地眨了眨眼,我又問,“婆婆跟你說了什麼?有沒有提到我?”
“小繪,家裏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你跟我玩花樣,我隨時可以跟你終止協議。”
楊文華愣著一笑,意味深長地說,“小繪,這可不像你,怎麼學會威脅別人了?”
“別逼我。”我擰著一股氣,瞥見婆婆走出廚房,於是恢複淡定。
婆婆一見我就要我去廚房給他們做點心,正好覺得尷尬,我馬上去廚房緩了緩神,我覺得楊文華似乎並不知道我開店的事,婆婆也沒有跟他說昨天家裏的戰爭,為了顧全麵子,婆婆不會說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難道不是楊文華從中作梗?想來想去還是梁子柏的嫌疑最大。
眼看畫展的時間逐漸接近,我也有了我自己的計劃,拿下梁子柏濫情的事實倒是其次,而這次我覺得我可以徹底反擊,最好是拿到梁子柏拉皮/條的罪證,一旦曝光他們的糜爛生活,我看這家夥還怎麼翻身。
冷靜下來,我跟自己定下一個規定,如果畫展並沒有弟弟的畫像,我可以放手,反正我已經決定跟江燁離婚,他們愛咋咋地,我不想管了。
不過,梁子柏肯定不會歡迎我參加他的畫展,所以我打算變裝,然而男扮女裝似乎更加容易些,所以我扮成男人裝恐怕有些冒險,但是我還是在網上買了假發,買了一頂鴨舌帽,還有一些小號的男人衣服。
畫展那天,江燁去上班了,婆婆也出去跟人打牌。我在房間開始著手上妝,我得處理自己臉上和脖子的皮膚顏色,男人一般都是古銅色,偏暗沉,跟女人的皮膚完全不同。
“叩叩。”有人敲門,嚇我一跳,我放下粉撲,走到門口打開房門一看,是江旬一。
他打量我,眼神的疑惑令我反應過來,這時,再關門就顯得更加不自然了,於是我側了右邊身子,我的右臉很明顯膚色不太一樣。
“有事嗎?”
“你,你在做什麼?”江旬一的目光掃了一眼屋內,我警覺地上前一步,用身子擋住他的視線,又說,“我還有事。”
關門的時候,江旬一突然伸出手,阻攔了我的動作,他說,“下午會下雨,出門要小心。”
“謝謝。”
“岑繪,你跟大哥談的怎麼樣?”
“很好,就這樣挺好的。”我抬眸注視他,他的眼神銳利非常,像是會看穿我的心思,我心虛地別過臉,還是強硬地關上房門。
他看起來好像知道了什麼,他又偷窺我?我皺起眉頭,不悅地板著臉。
為了安全起見,我將衣服和假發一並帶出去,我不想節外生枝,我隻是去看一眼,我很想看看梁子柏還能做出多惡心的交易,也想確定他會放過岑楠。
我上了出租,在紅磚廠附近下車,我找了一家便宜點的酒店,在酒店裏換了衣服,裹了胸戴上假發,我將自己的衣服暫時放在這裏,等辦完事情退房的時候,我還要變回女人才能回家。
手機和相機不能忘了,我對了一下時間,現在是下午兩點,窗外的天氣陰陰沉沉,或許真的會下雨。
從酒店步行去紅磚廠大概隻需要十分鍾,這個廢棄的磚廠隨著時代的變遷,慢慢地被打造成年輕人裝逼的場所,所謂的藝術家彙聚在此,他們偶爾辦個展覽什麼的叫交流活動,總之,我以前從沒來過,隻是耳聞此地的事跡。
可能由於天氣不好,紅磚廠的人不多,這裏的店子的確很有特色,裏麵賣的東西也價值不菲,我找了兩條街還是沒有看到舉辦畫展的商鋪。我隻有前往更深的巷子,這個方向能看到形單影隻的男人,他們走到盡頭後轉彎,我想,我也知道畫展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