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遲到的嫁衣(1 / 2)

我推門進入,將飯菜放在病床旁邊的櫃子上,剛開始和江燁聊得起勁的江旬一,一看到我就起身離開,江燁交代幾句,說讓他有空去公司看一下,畢竟是父親留下來的一點家業,不是大哥的就是他的,兩兄弟都有責任。

我凝神片刻,還是決定追了出去,在走廊上,我喊住江旬一,他停下腳步,回首注視我。

“就問你一件事,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直接問他,“你沒有恢複的那條視頻,你還記得吧,上麵有梁子柏,還有個戴麵具的男人,那個男人你認出來了。”

江旬一麵如冷霜地睇著我,微啟的薄唇也絲毫沒有溫度,“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問我?”

我一怔,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轉過來,唇角斜揚,冷傲不羈地說:“你的事情,我已經沒有興趣,有本事你自己查到什麼是什麼,拜托不要問我,根本就不關我事。”

好一句不關我事,當然,我也知道,這不關他的事,從始至終我也沒打算向他求救,也沒覺得關他什麼事,也沒覺得一定要打擾他,好像是他自告奮勇地多管閑事,他,他憑什麼這麼橫。

我想回罵過去,可是江旬一早就走得無影無蹤。他突然這麼說,我心裏也就突然空空的,我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我一直都是孤軍奮戰,我怕什麼,沒有他我照樣可以查到。這個臭小子,一副臭臉,還有個臭脾氣,反正上上下下都是臭烘烘的。

返回病房,江燁一邊翻閱雜誌一邊問:“旬一好像有心事,最近家裏出了什麼事?”

“你也關心家裏嗎?”我打開保溫瓶,將飯菜端出來。

“你好像吃了火藥,是我得罪你了?”江燁難得好脾氣地安撫我。

我緩了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如果心裏有這個家,你就不會一直讓媽這麼擔心了。”

“看來你是有言外之意。”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不想弄得雞犬不寧。”

“如果你說話不這麼陰陽怪氣,我想我們可以談得更好。”江燁品了一口雞湯。

看他頭上包著紗布,我有點問不出口,其實結果無非就是兩種,如果麵具男不是江燁,他可能會察覺我調查梁子柏,並且曝光我潛入聚會的事情,但就麵具男是江燁而言,他照樣不會覺得愧疚,反而先發製人,與梁子柏合謀再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無論哪一種結果,我都得不到好處,卻暴露自己調查的蹤跡。

思及此,我止住恨意,暫且讓自己恢複理智,我知道他們的卑鄙,也就更加堅定我不讓他們好過的決心,我已經沒有多少底牌,調查的每一步都來之不易,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被截胡,我肯定心有不甘。

雖然思量再三還是以大局為重,可心裏的鬱悶久久不能平靜,一個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欺騙了我兩年不說,居然還幫著情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我,可恨的我,卻拿不出力量反擊,我真是活得糟透了,我覺得糟透了。

我把日子過得這麼糟糕,隻有在母親身邊才覺得安心,從醫院出來,我沒有直接回家,我想去精神病院探望老媽,為了岑楠的事,我減少了去探望老媽/的次數,一來我忙,二來我愧疚,可以說是無顏麵對。

“剛才有個你媽媽/的老朋友也來看她。”老媽/的主治醫師和我肩並肩地走在醫院的過道上,她對我說,“你媽住院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的朋友,很有禮貌,是個紳士。”

“什麼?我媽/的朋友?”我怎麼不知道我媽在這裏有朋友?沒可能吧,我媽沒說過她在這裏有朋友,並且住院兩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她有朋友,還特意來探望她。

最近事情多,怪事更多,當我還沒走到我媽/的病房,卻忍不住對醫生說,我想追出去看看我媽/的朋友,雖然我追出去有點晚,並且毫無頭緒,可我總覺得這朋友來得太蹊蹺,也許是最近我變得神經過度緊張導致我對任何疑點都不肯放過。

跑到醫院大門口,我四下張望,看著來往進出的車輛,對著陌生人也是一個勁兒地打量,估計他們都以為我是剛出院的病人。

漫無目的地尋找,肯定不會有收獲,而此時我能想到的人,隻有江旬一。不過後來,醫生的話讓我排除了旬一,她說,來看母親的男人應該上了年紀,可能比我媽還要大。

“媽。”我坐在母親身邊,她手裏多了一件陳舊的旗袍,我以前也沒見母親穿過這件旗袍,可是母親愛不釋手,一直不停地撫摸旗袍上麵的蝶形盤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