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陰氣,我想翻身。
“別動。”身後果然有人,他冷著嗓子,警告我。
不,這不是江燁的聲音,更不像旬一的聲音,但是男人的聲音。
“梁子柏?”頭皮一陣發麻,他的手抓住我的腰,我整個人緊繃著像支弦,隨時有可能斷裂。
“女人的身體,究竟有什麼好?”梁子柏的手往上移動,在胸口被我抓住,我定了定神,稍微恢複點意識。
“你發什麼神經?”我沒想到,半夜三更潛入我房間的居然會是梁子柏這個死男人。
“你在炫耀什麼?你以為,燁真的會喜歡你?真的回心轉意?”我的嘴湊近我的耳邊,說著尖酸刻薄的話,“他不過是想玩弄你的身體,想讓你為他生個兒子,這就是女人的身體,生來就是被人玩弄糟蹋,不會有人疼惜。”
“你最好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喊人了。”我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
“哼哼,我好怕怕哦。”
“梁子柏,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下狠勁地推開他,轉身爬起來打開了床頭的壁燈。
氣喘呼呼的我瞪著床尾的男人,他上半身沒有穿衣服,可能是赤身裸/體,這個死變/態,他有病啊,脫個精光上了老娘的床。
昏黃的燈光照著梁子柏奸邪的臉,我一個恍惚,也忘了喊人,隻是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不過我穿了厚實的睡衣,不擔心自己走光。
“你,你想幹什麼?”
“燁說,他想跟你生孩子,可是我不想,我不想他碰你。”
“這是我們夫妻的事情,關你屁事。”
“你搶走燁,就關我的事。”說著,梁子柏向我撲上來,我嚇得翻身,被他捉住了雙腿。
剛要喊人的時候,他立刻拿著枕頭捂住我的頭,雖然他是個小受,但好歹也是男人,力氣高於我,三兩下就將我壓在身下,我因為被捂住了腦袋有點缺氧,掙紮的力氣越來越弱。
梁子柏鬆了手,他可能還不敢殺了我,等到我吸到了空氣,他又擔心我喊人,便將一隻手掐著我的脖子威脅我。
“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小楠,果然是姐弟,瀕臨絕望的樣子都是迷人的。”在我身上的梁子柏露出猙獰的興奮,看著挺可怕的,特別是他提到了小楠,我的反抗也就遲疑了。
為什麼他會說我的樣子像小楠,為什麼他會說小楠瀕臨絕望?小楠死前經曆了什麼,他是不是知道,他肯定知道……
“你,殺了,小楠。”被掐住脖子,說話有些吃力。
“嘖嘖,你錯了,我舍不得小楠,他那麼乖巧。”梁子柏附身靠近我眼前,冷厲地笑了笑,“他跳樓了,他比我勇敢。”
“誰,害死他。”
梁子柏歪著頭,眯著眼打量我的麵容,“把燁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他愛的是你。”
“可是他想跟你生孩子。”
“因為你生不出來。”
“啪——”我大概是戳中了梁子柏的傷疤,他突然就朝我臉上呼了一巴掌,挺響亮的,打得我頭暈眼花。
由於梁子柏離我更近了,我便伸出雙手同樣掐住他的脖子,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措手不及,求生的本能讓我卯足了勁與他對抗,被掐住脖子的梁子柏也使不上太多力氣,他終於鬆開手,拉扯我的手臂,我們在床上扭打起來,我想起他是男人,於是趁機朝著他身下頂了一腳,這才發現他跟之前的江燁一個德行,隻穿了褲衩。
“嗷。”梁子柏弓著身子,雙手護住身下。
我跪在床上,大口地喘氣,惡聲地叱喝:“跟老娘打架,也不想想老娘之前是幹什麼的。”這次我謝謝岑曼的功勞。
梁子柏真心很痛,聽我說話,他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縮在床上呻吟,我想起他可能知道岑楠的事,便又上前抓住他腦後的小辮子,用力一拉,讓他麵對著我。
“說,岑楠是不是你害死的?”我的怒火簡直要將他燒成灰燼。
梁子柏嘴邊的肌肉抽搐不止,他有些惱怒,卻不肯開口。
“不說是不是?”我朝著他右臉狠狠地呼了一掌,這力度絕對比打旬一的時候厲害百倍,因為連我自己的手掌都感到隱隱作痛,“你不說,我不會讓你好過,我讓你一輩子都跟江燁不太平。”接著,我反手又是一掌,打得他的臉頰顯現出很清晰的五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