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那晚之約,現在還可以續嗎?”
沒有多餘的責備,沒有情緒的不滿,沒有對我的質疑。他一步上前,將我擁入懷中,在我頭頂輕喃:“永遠都可以續。”
尋到他,塵埃落定。我閉上眼,不得不相信,即便分開了我們,然而兩顆心卻從未離開彼此。
冷靜過後,我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婆婆,聽旬一說,婆婆的情況不是很樂觀,醫生說,有可能再也不能蘇醒。
“好端端怎麼會從樓上摔下來?”旬一坐著,我頭枕著旬一的雙腿,側躺在沙發上,平視病床上的婆婆。
“我也覺得蹊蹺,據說當時家裏隻有媽和楊文華,不過楊文華受了傷,臥床休息。”
“我去過江家,見了你哥。”我爬起來,手撐在沙發上,凝視旬一,平靜地說,“他告訴我,楊文華是出了車禍。”
“好像是他的車子被人做了手腳。”
“有人要謀殺他。”
“或許吧,反正他應該得罪了不少人。”
“旬一,鼎爺出獄了,也是前兩個月的事,並且不久前,淩非被人暗殺,一槍斃命。”
“你懷疑唐立青?”
我點了點頭,又躺下來,頭枕著旬一的大腿,他輕撫我的黑發,手指劃過我的臉頰。
“旬一,我突然覺得,好像有人還是不肯放過我。”銀色麵包車的事情始終是我的心病,不知道他有什麼目的,還有岑曼的視頻,如若不是楊文華,更不是淩非,究竟還有誰能夠暗自操控,他真的隻是為了五十萬?
“這五年我想了很多。”旬一沉聲道,“當初的自己,為什麼不能自私一點,把你打暈了擄走。”
我翻身,平躺起來望著旬一,伸手觸碰他的胸口,含笑地說:“我的旬一可不會如此野蠻。”
“所以我們錯過了五年。”旬一低著頭,彎下來親吻我的唇,之後移開一點,又道,“這次回來,如果你還是這麼不聽話,我打算打暈了你,然後將你擄走。”
“哈,臭小子,在外麵越學越壞了是不是?”我故意歪曲他的意思,其實心裏有些感動。
“對啊,沒有姐的管束,肯定越來越壞。”旬一順著我的話,他整個身子彎下來,將我摟著,在我心口囁嚅,“不要離開了,真的不要,分離的折磨透支了我的情感,我過了五年行屍走肉的生活,除了工作沒有其他,我覺得我就是一個機器人。”
“旬一。”我捧著他的臉,一本正經地說,“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是不是應該找你要點版權費?你拿我的樣子做成機器人,還沒有得到我的允許。”
旬一嘴角一抹淺笑溢出蜜語:“我全部家產夠不夠?附加一顆心,全都給你。”
“可是……”
“不夠?”旬一趁機湊上來吻了我,“那就加上我收藏多年的十八禁視頻,讓姐看一輩子不帶重複的。”
“你這小子這麼色?收集這麼多?”
“喂喂喂,還不是知道姐的癖好,所以才慢慢收藏。”
“誰跟你說我有這種癖好?”我捶打旬一的胸口,氣得臉紅。
鬧了一下,走廊的燈忽地熄滅了,到了夜間休息時間,我們也都安靜下來,但是旬一還是坐著,一張沙發就夠睡一人,他脫掉外套蓋在我身上,然後寵溺地笑了笑:“睡吧,我會守著我最在乎的兩個女人。”
“嗯。”我枕著旬一的腿,嗅著他的味道,可以安然入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到後半夜,我調整了一下身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好像看到婆婆就站在床頭一聲不吭地看著我們。
天,大半夜的,這樣的錯覺實在是太滲人,我立馬清醒過來,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剛出的幻覺也就沒了,不過還是有點心有餘悸,待我先觀察旬一有沒有被我吵醒,確定他繼續在打盹兒,我才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我走到婆婆的病床旁,撫摸她的臉頰,擔憂地呢喃:“你千萬不能有事,你一直都不希望這個家散掉,如果你也走了,這個家就什麼都沒了。”
出於私心,我也不想婆婆就這麼離世,我覺得她從樓上摔下來肯定有問題,她不醒,就不會有人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也覺得蹊蹺,據說當時家裏隻有媽和楊文華,不過楊文華受了傷,臥床休息。”
又是楊文華,這個家夥,安分了五年,又要興風作浪了嗎?
可是不對,楊文華不會傷害江家的人,更沒有理由傷害婆婆,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