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病房,溫守山住的是單人間,沒有陪護,隻有聶淑婷守在床邊。
聶淑婷看到是她,立即沉下臉,眸中恨意彰顯:“你來這幹什麼?嫌沒害死我們嗎?”
女兒流產,哥哥被抓,還有侄女毀容,侄子被嚇破了膽子,這一樁樁一件件全都跟溫暖有關係。
再看到溫暖這張臉,叫她怎麼平靜的了?
溫暖沒搭理她,徑直的走向病床,病床上的溫守山病容憔悴,雙眸望著她,充滿了失望。
那樣的無神的眼神像是望著陌生人一樣,讓人心頭發涼。
“爸。”溫暖不鹹不淡的開口。
病床上的溫守山麵容倦怠,眼睛凹陷,像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就半個多月沒見,溫守山就像是迅速老了十幾歲的樣子。
看樣子溫雅流產對他的打擊挺大的。
溫守山看著溫暖,眼神那叫一個複雜,他怎麼就生出這麼個禍胎孽根呢?
“你手機這幾天為什麼打不通?我生病了,你到現在才來?”開腔就是質問的語氣。
事情過去了五天,溫雅流產住院,溫暖連個麵都沒有露,這樣沒心沒肺的女兒,實在是讓溫守山失望。
溫暖抿唇,如實回答:“手機可能壞了。”
這幾天的確沒有接到一個電話。她完全沒往手機被人刻意屏蔽那方麵去想。
“喲,手機壞了?我看某人是心虛不敢露麵吧?”聶淑婷譏諷的插嘴。
溫雅住院,溫暖手機就壞了,哪有那麼湊巧的事情?
依她看,根本就是溫暖害的她雅雅流產,心虛的躲起來了,要不是因為她,雅雅現在都成了費家少奶奶了!
溫暖掃視了眼陰陽怪氣的聶淑婷:“我為什麼要心虛?”
簡直莫名其妙,溫雅被趕出去後自己流產,又不是她打掉了她的孩子,跟她有半毛錢關係?
“你害的雅雅流產,你難道不感覺到愧疚心虛嗎?”
“不心虛,不愧疚。”
聶淑婷被她氣得臉色漲紅:“守山,你看看你養的女兒,典型的白眼狼!”
溫源從前沒覺得,現在倒是覺得溫暖挺可憐的,忍不住幫腔道:“媽,費家都說了,二姐流產和大姐沒有關係。”
“姐?”聶淑婷聽到溫源喊溫暖姐就炸了,騰地站起來尖聲道:“你居然喊她姐?她差點害死你姐姐知不知道?”
那分明是姐姐有錯在先……溫源不敢頂嘴,選擇沉默。
躺在病床上的溫守山吩咐:“淑婷,你先出去。”
聶淑婷扭身瞪了溫守山一眼,眼眶當即就紅了:“她把雅雅都害成那樣,你怎麼還偏心她?”
“出去!”溫守山動怒了,忍不住咳嗽起來。
聶淑婷想起醫生的囑咐,動了動唇,眸中閃過一抹不甘,瞪了眼溫暖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離開了。
病房裏就剩下溫源,溫暖以及溫守山,父子三人。
溫守山坐起來,率先開口:“雅雅是你帶進聶家的,又是因為你才被趕出來的,你難道不向我解釋下嗎?”
“費家應該解釋過了吧?”溫暖不想解釋,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溫源抬頭看了眼溫暖的臉色,又將視線轉移到溫守山身上,心裏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