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現在還能選擇嗎……
她像是溺水的人,迫切的想要抓住一根浮木,而黎鳶就是漂浮在她眼前的那根浮木。
溫雅惶恐的抬頭看著黎鳶那張美麗溫和的麵容,雙手握住她的手,眼睛裏出現希冀之光。
“是不是隻要我按你說的做,你真的會給我一大筆錢?”
“是。”黎鳶另一隻手拍了拍溫雅的手背,唇角抿出一個弧度,像是在安撫她。
更貼切的來說像是在看即將入網的魚一樣,在她眼中,溫雅就是那個即將被送入刀下的魚肉。
可溫雅渾然不覺,她整個人都陷入巨大的恐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黎鳶的異樣。
她腦海裏全都是黎鳶說的那番話,家中遭難,爸媽又感情破裂,這個家已經分崩離析,溫暖不會放過他們的。
對付溫源後,接下來就是要對付她了,她必須要自保!
“做!我做!”
黎鳶看著情緒激動的溫雅,笑容加深了,魚兒上鉤了。
……
溫暖急匆匆的趕回來,還以為來了什麼什麼貴客,一看到溫守山就嗬嗬了!溫守山從沙發上站起來:“暖暖。”
跟他同行的還有溫暖的表姑,因為不親,所以沒什麼印象。
“暖暖,你最近過的怎麼樣?爸心裏一直惦記著你,現在又聯係不上你,隻能自己過來了。”
溫守山那眼神多麼真摯,多麼誠懇,看不到一星半點兒的作假。
說實話,管家就是挺不待見溫守山的,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主要是這個男人真不是東西!
妻子,孩子,在他眼裏全都是兌換利益的籌碼,他的世界裏隻能看到自己,金錢。
要不是少夫人被費子凡纏的緊,他還真不樂意讓少夫人見溫守山。
管家輕蔑地看了眼急促的站在原地的溫守山,恭敬地站在溫暖身後,就等著溫暖開口將溫守山給趕出去。
溫暖冷笑:“嗬嗬,惦記我?今天這太陽是從北邊出來的吧?不然你怎麼魔障了,連女兒都認不清了?”
“暖暖,爸知道有些事情八做的過分了,讓咱們父女離了心——”
“停。”話還沒有說完溫暖就叫停,完全無動於衷的看著他:“這位大伯,我認識你嗎?”
溫守山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暈倒。
他生出來的女兒現在居然不認他還喊他大伯?
雖說他沒有盡到父親應付的責任,可他是她的父親這件事情更改不了吧?她怎麼能說翻臉就翻臉呢!
他的三女子女裏麵,目前就屬於溫暖嫁得好,最有錢,家裏出事,她就應該拿出錢來幫家裏渡過難關,她想推卸,那是不可能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溫暖會給他來這麼一出,讓他滿肚子的話都說不出口,女兒不認父親,這天理何在啊?
溫守山往後退了一步,捂住心口,像是隨時都會倒地一樣。
“等等。”溫暖喊住:“你要死的話,煩請出去死,如果你想暈過去訛詐我,那就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不會把你送去醫院,而是直接送你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