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虹膜掃描,簡宸抱著溫暖回到休息室,好在休息室的床足夠大,睡兩個人絕對沒有問題。
溫暖小小的一個,躺在床上隻占了不到三分之一的位置,纖細柔軟,他好像隻要用點力氣就會捏碎她一樣。
“宸少。”討厭的聲音又出現了:“給病人上藥的時間到了,您先回避一下。”
這是護士的職責,而且都是女生,方便上藥,她以為簡宸不會拒絕,可是——
“不用了,藥留下,我給她上藥。”簡宸安置好溫暖,坐在她床邊,冷硬的拒絕護士的提議。
宸少親自上藥?護士傻眼了,再看簡宸並不像是開玩笑,這才紅著臉將藥瓶交給簡宸,叮囑要在睡前給溫暖傷口處塗一遍。
溫暖安靜的躺在床上,膚色如月華般皎潔,濃密卷翹的睫毛垂下,遮蓋住靈動的眼睛,安靜的讓人有些心疼。
他還是喜歡溫暖平日裏忽閃著長睫毛,對他撒嬌,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樣子。
等護士離開,簡宸坐在床邊,揭開她的衣服,用醫用棉簽蘸了藥水給她上藥,望著她身上的掐痕和淤青,那張英俊的臉上浮現隱怒。
無論看幾次,每次看到她身上這些多餘的傷痕,都能夠勾起他的怒火。
昏睡中的人淺淺地呼吸著,還沒有醒來的跡象。
簡宸斂眸,忍住怒意給她上完了藥,替她蓋好被子,起身按了座機,打給衛風。
電話很快接通:“事情都辦妥了嗎?”
“這個……”衛風都不知道該怎麼跟簡宸說,他不知道任務算失敗還是成功:“事情有點複雜,比預想的糟糕了些。”
簡宸皺眉,從兜裏掏出一支煙,噙在嘴裏,忽然想到什麼,偏頭看了眼昏睡的溫暖,收起煙道:“說說看。”
“就是……就是……”衛風結結巴巴,組織了半天語言才道:“我隻是吩咐人劫財,後麵,溫雅好像被人給劫色了……”
這事兒他可以保證真的不是他安排的,誰讓溫雅命不好,就沒撞到好心人。
聽完,簡宸揚眉:“哦?看來有人半路截胡了?”他隻是想收些利息,沒想到有人連本都替他討回來了?“是什麼人?”
輕飄飄的話讓衛風緊張起來,宸少這是生氣了?完了完了,這回他闖禍了。
“男人在黑道有點名氣,人稱南哥,在城郊開了家賭場,家裏有個老婆,在外麵還養了幾個女人,人挺好色的。”
“也算般配。”簡宸笑了:“不錯,算便宜他了,俄羅斯那邊有消息了嗎?”
衛風正在忙著查IP,揪出製造輿論的人:“地域限製,還需要幾天,這人藏得很深,看來是老手。”
“盯著那邊,有風吹草動及時跟我彙報,演習事情結束後,放你一星期的假。”
電話那端愣了下,衛風很快就高興起來:“一言為定!”
掛了電話,簡宸聽到身後悉悉索索的聲音,轉身就看到溫暖醒了過來,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