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來鎮定劑,看了眼旁邊無辜的溫暖,就看她無辜的站在那,手肘處擦破了點皮。
估計是剛才被病人推開的時候撞的……
溫暖那張臉實在是太有欺騙性,再加上她眼神很正,氤氳著水霧的眼睛緊盯著黎鳶,眼底的焦急和擔憂怎麼都藏不住。
“黎鳶,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要相信我,相信醫生,他們一定會治好你的,聽話,快點把刀給放下,你的手腕還在流血……”
醫生同樣在安撫黎鳶的情緒:“對,我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你要冷靜下來,冷靜,相信我們的專業。”
說著給護士遞了個眼神,護士將針交給醫生。
保鏢鬆手後,護士頂替保鏢的職責將黎鳶按在床上,柔聲細語的勸說她把刀放下,有一名膽子大點的護士去搶黎鳶手裏的水果刀。
誰知剛才還像醫護人員求救的黎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推開護士,充血的眼睛裏布滿陰鷙:“你們和溫暖那個賤人是一夥的!”
不等眾人反應,黎鳶手裏沾滿血跡的水果刀就往旁邊的主治醫生身上刺去——
膽子小的已經尖叫出聲,醫生嚇得臉色都白了,情急之下身形往後閃了下,手臂卻還是不能幸免地被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
場麵一度很混亂,隻有溫暖和滿屋子的保鏢都站著沒動——沒有溫暖的命令他們不會上前幫忙。
而溫暖當然不會傻到讓保鏢去製止黎鳶,她巴不得黎鳶多傷幾個人,到時候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醫生氣急敗壞的吼:“快把她給按住!”
嚇壞的護士們被醫生一吼全部上去,一個後撲從後麵抱住了黎鳶的上半身,一個從側麵抱住了黎鳶的下半身,其餘幾個一人一條胳膊一條腿的按住她的四肢。
確定沒有危險後,醫生從黎鳶手裏的刀子給奪過來。
主治醫生忍住胳膊上的疼痛,瞅準機會,拿起鎮定劑,將針頭紮入黎鳶的血管中。
“砰。”病房門再度被粗魯的踹開,手持槍械的警察闖了進來,手上拿著槍:“都把手舉起來,我們接到報警,有人入室行凶傷人。”
不用猜都知道是溫雅那個蠢貨報的警。
被打了鎮定劑的黎鳶眼裏迸射出希望的光,強撐著精神:“警察,警察同誌,他們合夥要殺我……”
話還沒有說完,藥勁兒已經上來了,黎鳶沉重的眼皮垂下,昏睡了過去。
警察瞥了眼昏睡過去的黎鳶,環視室內一周,將視線落在溫暖身上,溫暖卻沒有反應,徑直走向醫生:“醫生,能不能幫忙檢查她有沒有其他精神上的疾病,她突然自殺就已經把我嚇了一跳,現在還開始懷疑身邊的人會加害她,這種病能不能治?什麼時候能好啊?”
醫生張嘴剛準備開口,領頭的警察發話了:“這位女士,請問你是溫暖女士嗎?”
溫暖回答:“是。”
“我們接到報警說您蓄意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