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會!
以簡宸的性格當然不會為了蘇澄那小子讓簡澄海那個老家夥來冒險。
所以他自然是有恃無恐。
再他看來,他費盡千辛萬苦將蘇澄從蘇家那個地獄裏撈出來,他沒有感激他,反而還背叛了他,根本就是罪無可赦。
這樣的懲罰除了能夠讓他漲漲記性,順便告訴他除了他,沒有人能夠幫助他。
傑森沒有說服北冥修放出蘇澄,垂下了透露,眼底閃過一抹黯色。
……
整晚,溫暖都在做噩夢,眉頭緊鎖,額頭上全都是冷汗。
夢裏天昏地暗,世界上都變得黑漆漆的,她在漆黑的世界裏奔跑著仿佛在尋找什麼,跑著跑著,忽然從高空打下一束光。
玻璃的鐵籠囚室裏,蘇澄被綁在一個鐵柱子上,那張俊俏的臉紅腫的嚇人,破壞了他原本臉頰輪廓的線條。
他垂著頭,幾縷頭發散落在額前,幾乎遮住他的眼睛,渾身都是鞭傷,潔白的襯衣都是血漬,破損處露出皮肉外翻的疤痕。
“蘇澄!蘇澄!”溫暖拍打著玻璃,試圖發出聲響驚動囚籠裏的蘇澄,可蘇澄垂著頭絲毫沒有反應,隻是身體在以肉眼可見頻率在抽搐。
“他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溫暖邊拍打玻璃邊扭頭獰笑著的北冥修。
“他有心髒病,現在病發的前兆,如果沒有藥緩解的話,他隨時會心髒猝死。”
他有心髒病?溫暖腦子有點懵,接著就扯住北冥修的領子吼:“他有心髒病,你們還這麼折磨他!”
北冥修將溫暖的手掰開,一字一頓的告訴她:“不是我們在折磨她,而是你在折磨他。”
“什麼意思?”
“蘇澄是為了救你才淪落到這個下場,難道不該是你負全責嗎?”
溫暖抖得厲害,臉色更是雪一樣的蒼白,手指蜷緊,心髒砰砰的跳動,心中的愧疚越來越多。
正如北冥修所言的那樣,如果不是因為她,蘇澄不會淪落至此,他是被她連累,才被抓,被罰,被打,就連病發都要忍住,隨時可能會有性命危機。
北冥修就是想要她在痛苦折磨中煎熬,他真的要贏了。
她快要被逼瘋了!
“救他!”
“可以,隻要你跳下去,他就能活命了。”北冥修說完她腳下裂開一條大縫,滾石落下,形成千尺巨崖,下麵有火紅的岩漿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前麵是深淵,她再往前邁出一步,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北冥修惡魔般殘忍的笑聲貼著耳畔響起,向她伸出手,溫暖來不及多想,閉上眼睛,猛地跳了下去——
失重的感覺讓她驚恐不已,意外的,她沒有被摔死,反而跌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裏。
睜開眼睛,她驚喜的喊了聲:“簡宸!”
簡宸微笑著衝她眨了眨眼睛,就在瞬間,那張臉就變成北冥修那張充滿獰笑和邪肆的臉。
“啊!”
溫暖發出尖叫,伸手迅速推開他,抱住渾身顫抖的身體,全身都是冷汗,大口的喘息著,胸口不斷的起伏。
“做噩夢了嗎?”旁邊,簡宸坐直了身體,將快要從床邊掉下去的溫暖撈入懷中,安撫的拍著她顫抖的身軀:“乖,我在這呢,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