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瞪大眼睛:“媽,你再說什麼呢!”溫暖不是爸爸的孩子?
溫暖沒有說話,微垂著眼眸。
聶淑婷看她臉上分不出情緒的表情,想了想,斟酌般地說道:“當年,溫守山想殺的人其實是你。”
“最後關頭是姚佩蓉舍命保你,溫守山惱羞成怒地把她送去精神病院折磨,除了是氣憤,我覺得更多的是發泄仇恨。”
“我跟溫守山這麼多年,他的家庭觀念並不重,他在意的是他的自尊和麵子,我能給他帶來財富和榮耀,所以他選擇了我也間接害死了你的母親。”
溫暖還是沒有說話。
聶淑婷也不介意她的反應,繼續道:“他恨你母親,因為你的母親背叛了他,所以不管是你還是你的母親,對於他而言都是恥辱。”
“你母親的死是我心裏頭一直過不去的坎兒,我也後悔愧疚過,一報還一報,落到今天這個下場我誰都不怨,隻怪我當初瞎了眼,誤把魚目當珍珠。”
病房裏很安靜,在聶淑婷以為溫暖不會開口時,她卻突然出聲了:“我的生父是誰?”
“當年的事情我並不清楚,關於你生父,溫守山當年也查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最後不了了之了。”
“謝謝。”
這句話出口,溫暖就推開病房門離開了。
聶淑婷看到溫暖離開的背影鬆了口氣,像是積壓在心口多年的石頭放下了,渾身輕鬆。
剛才那些話讓溫雅還是有些消化不良……
等溫暖走後,溫雅迫不及待地拉住聶淑婷的胳膊問:“媽,你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溫暖跟我爸沒有血緣關係?”
聶淑婷轉身,溫柔地撩了撩溫雅鬢角的碎發:“傻孩子,我怎麼可能跟她說真話呢?”
“那你剛才……”
“有部分是真的,溫暖的確不是你爸爸的孩子。”聶淑婷嚴肅起來。
溫雅糊塗了:“那假的呢?”
假的是,溫暖也不是姚佩蓉的孩子。聶淑婷眼底閃過一抹光。
但她沒有告訴溫雅,而是摸了摸她的頭道:“你隻需要記住一點,她跟你沒有關係,往後別再招惹她了,啊?”
因為她們誰都招惹不起。
……
溫暖走在醫院的走廊裏,腦子都是渾渾噩噩的,腦海裏隻有臨走時聶淑婷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沒有跟溫守山做親子鑒定的想法。
因為她的直覺和記憶告訴她,這個答案極有可能是真的。
溫守山對她其實不算壞但也不算好,沒有一個父親對女兒應該有的那種喜愛。
仔細想想,溫守山對她和溫源和溫雅,完全就是l兩種不同的態度。
甚至在她被聶淑婷算計欺負的時候,都沒有站出來替她說過一句話。
而且,她從小就跟著媽媽一起長大,溫守山從來沒有看過她!
小時候沒有像那麼多,長大後更沒有深究。
但聽了聶淑婷的話後,腦海裏的思緒萬千,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她心裏頭就愈發堅定這個想法:溫守山不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