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晴見他沒有特別的反應,大著膽子靠近他繼續道:“如果你夫人的血能夠救活那麼多人的性命,這難道不是大功一件嗎?”
“安以晴。”簡宸眯起眼睛,捏住她的下巴,聲音帶著濃濃的警告:“這次國宴的事情我沒有調查深究下去,並不是怕牽連到我,而是給安家留幾分餘地,如果你們把主意打到我妻子的身上,那就錯了主意,我不傷害她,更不許別人傷害她,倘或你們要對她動手,那我就算拚個魚死網破,也會拉你們全部人下水。”
簡宸的手勁兒之大,讓安以晴感覺自己的下頜骨快要被捏碎了。
“……”點頭,慌忙點頭。
簡宸看出安以晴眼底的懼意,嘲弄的勾起唇角,眸光透著可怕的涼意,一把推開她:“等我處理完病毒的事情,再來收拾你們安家。”
“……”聞言,安以晴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
簡宸轉身離去,安以晴就知道自己說服不了他,更沒有辦法阻攔他的行動。
看著簡宸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裏,安以晴抬手揉了揉自己疼痛的下頜骨,緩緩地低笑起來。
“簡宸,不止安家知道溫暖血液裏有抗體,你能阻止得了我,你能阻止別人嗎?”
拐角處,齊越靠著羅馬柱看著簡宸和安以晴的身影,唇角勾了勾:“老婆和老爸,二選一,簡宸,我很期待你的選擇。”
……
簡宸回到簡宅,溫暖還沒有睡下,輕輕推開門,就看到她拿著幾個小點的玩偶放在床頭,擺成一排。
邊擺邊自言自語道:“小家夥,你看你爸爸和爺爺多喜歡你,給你買了這麼多的玩具,媽媽小時候就一隻布娃娃,很可憐有木有?”
溫暖在那自言自語,簡宸沒有打擾,腳步停住,倚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她。
剛才的煩躁和憤怒在她軟言細語中煙消雲散,情緒漸漸被帶動,聽著她在那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覺得有趣時唇角緩緩上揚。
溫暖小時候很調皮,所以挨了不少揍,糗事一大籮筐,毫不掩飾的分享給肚子裏的寶寶。
溫暖說的興致勃勃,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方的簡宸:“班裏有小女生陷害我,我就在她的文具盒裏放鼻涕蟲,嚇得她鼻涕都哭出來了,以後她的外號就成了鼻涕蟲,哈哈哈哈!”
正說到興奮處,身後就傳來低醇的警告聲:“別教壞我兒子。”
溫暖被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簡宸站在門口,滿臉溫柔的注視著她。
溫暖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拋下娃娃,掀開被子快步走了幾步,跳到簡宸的身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出聲啊?嚇得我一大跳。”
簡宸順勢將她接到懷裏,溫暖掛在他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應該是在總統府沾染到了點安以晴的香水味,簡宸略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拍了下她的屁股:“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