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數小時前。
溫暖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等她睜開黑暗的束縛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
四周很安靜,沒有人,更沒有其他的聲音。
溫暖想到昏迷前的事情,強撐著打算坐起來找機會逃跑。
她需要一個契機,逃離這裏的契機。
既然北冥修能夠跑到倫敦綁架他,那麼他肯定知道小澄手裏的解藥。
小澄和爸爸都有危險……
然而溫暖卻驚愕的發現,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
除了能夠自由的呼吸,可以眨眼睛,她的四肢像是石化了一樣,完全無法動彈。
這到底是怎麼回一事兒?
溫暖慌了神,不停地嚐試,但她不論多麼努力,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她覺得自己像做夢一樣,可是做夢哪有這樣真實的感覺。
但為什麼她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呢?
救命!!!
溫暖想要喊救命,但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
正在她不斷嚐試努力的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
窈窕的女人走了進來,看到她睜開眼睛,她意外了下,很快嘴角挽起惡魔般地冷笑。
“醒了?”
溫暖用眼神警告接近她的宮崎流玥,別過來!
宮崎流玥笑著來到她的身邊,彎下腰,如同二十世紀貴族那樣輕輕地撫上她的臉。
“我沒有殺了你,你是不是感覺很意外?”紫色的唇微啟。
溫暖心涼了半截,宮崎流玥的手段不比北冥修差,今天落入他們的手裏,她不死恐怕比死更難受。
“別用這樣的眼光看著我,你這樣隻會讓我想剜掉你的眼珠子。”她用輕柔的聲音說著最殘忍的話,卻毫無違和感。
溫暖有口不能言,更不能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慢慢的滑向她的腹部--
“我答應北冥修暫時不殺你,但是我沒有答應不傷害你的孩子……等會兒會有人取走你肚子裏的小家夥。”
宮崎流玥的手用力地按了下溫暖的腹部,驚得溫暖心猛地跳動了下。
驀地瞪大眼睛,你敢!
宮崎流玥知道溫暖被北冥修用了特殊的藥粉,短時間內無法動彈,所以肆無忌憚地挑釁她。
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欣賞她憤怒的樣子:“慕言歸欠我的,我會讓你百倍償還,我沒有得到的幸福,你也不配得到!”
瘋子!
溫暖隻覺得宮崎流玥瘋了,不然絕對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別怕,手術很快的,很快,你就能體會到痛不欲生的滋味了。”宮崎流玥鬆開手站起來,從一排排針管中挑選了一支,微笑著將那支針劑注射進溫暖體內。
刺痛的感覺讓溫暖渾身緊繃,驚恐卻無力地瞪大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支針劑注入自己體內。
漸漸地,困倦鋪天蓋地的襲來,毫無抵抗力地她漸漸垂下眼皮。
……
北冥修處理完後續事宜後,溫暖已經進入手術室兩個小時了。
“人呢?”北冥修冷聲問道,目光冷厲地掃過宮崎流玥帶來的那些人。
“北冥少爺,宮崎小姐吩咐過,任何人都不許打擾手術進程,您,也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