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一懷孕的時候,我想醫生應該不太讚同你們把孩子生下來吧?”我問盧小雨的母親道。
這女人有很嚴重的哮喘,如果換做以前的話。醫生肯定會讓他們把孩子打掉。
患這種病的人,生孩子危險太大了。隨著醫學的進步,這種情況下生產,危險性大大降低。
不過畢竟母親不健康,所以對孩子的影響也是非常大的。
病人,有的時候其實就跟那些犯罪者的心態差不多。
總覺得,既然是有幾率的事情,糟糕的情況未必就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因此,往往就抱著僥幸心理不遵醫囑。
盧小雨的母親,就是這種情況。醫生肯定警告過她,強行把孩子生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但是她卻不認為,自己的孩子會有問題。
誠然,盧小雨的母親哮喘,不是造成她先天性心髒病的主要原因。但是,這也會增加盧小雨患有先天疾病的幾率。
盧小雨的母親眼神一暗:“當時我跟我先生,都非常想要有個孩子,所以就勉強生下來了。沒想到……”說著說著,盧小雨的母親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盧小雨跳下椅子,跑到自己母親身邊,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媽媽,不哭!”
“你……”我正想安慰盧小雨的母親,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見麵這麼長時間了,竟然不知道盧小雨的母親叫什麼。
“那個……”我尷尬的笑著問道:“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
盧小雨的母親摸著盧小雨的頭,柔聲道:“媽媽不哭了。”
擦了擦眼淚,盧小雨的母親感激的對我點了點頭:“您好,我叫杜悅,您怎麼稱呼?”
“盧落落!”我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杜悅眼前一亮:“您也姓盧?跟我的愛人同姓。”
“嗯!我覺得我跟小雨還挺有緣分的。”我捏了捏盧小雨的臉頰。
我臉色一正,對杜悅道:“小雨的情況我看了,如果能及時接受手術的話,恢複的成功幾率還是挺大的。你也不要太過擔心了。”
杜悅滿臉苦澀:“嗯!我帶小雨去其它醫院,她們的診斷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可是……我跟我愛人的收入都不怎麼高……我有哮喘,所以很多工作都做不了。基本上都是我愛人在支撐這個家。”
“光是正常生活就已經很勉強了,根本就湊不出錢來給小雨治病。”說到傷心處,杜悅的眼睛又一次紅了。
我沉默不語,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杜悅。手術費不是一個小數目,不是我紅口白牙就能答應下來的。
的確,我可以找顧西念幫忙。這點錢對顧西念來說,也不算什麼。
但是這個世界上痛苦的人多了,總不可能每一個人都要找顧西念幫忙吧?
我想了想,找了一張紙寫下一串電話號碼:“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她在心髒手術這一塊,水平還挺不錯的。”
我將那張寫著電話的紙遞給杜悅,正色道:“我也不瞞你。我的那位朋友跟知名專家比起來,水平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不過看在我的麵子上,她應該能讓你的花費減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