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歪著頭,躲開了顧西念的手。
顧西念在半空的手馬上抬起來,順勢撓了撓頭,緩解自己心中的尷尬。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這家夥偶爾流露出來的溫柔,有的時候實在讓人承受不了。我是怕,如果繼續這麼沉迷下去,我會失去給母親報仇的勇氣。
就在我們兩個人,不知所措的時候。
陳教授輕咳兩聲道:“西念,那個沙恒涵,恐怕會出危險,一定要小心一點。”
顧西念後退兩步跟我拉開距離,沒事人一樣的笑了笑道:“陳叔叔您放心吧,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去醫院那邊,讓他們派了專家,全力搶救沙恒涵!”
“哼!這家人誣陷落落,我還得請人去救他們。鄭彥啊鄭彥,你給我等著!”
顧西念做事滴水不漏,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不過,我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醫學這種東西是有極限的。不是說厲害的專家,就能夠包治百病了。
人力有時窮。
對於能不能救回沙恒涵,我的心裏是比較悲觀的。
沙恒涵的傷有多重,沒有幾個人比我還清楚。
不說沙恒涵了,以前我救治的病人中,就有一個人是醉酒之後出了車禍。當時這個病人摔的很嚴重,當場就昏迷不醒了。
經過手術之後,這個病人恢複的其實還是不錯的。可偏偏的,就在病人快要脫離危險的時候,病人的傷口發生了感染。
隨即,短短兩天時間內,這個病人就重傷不治。當時為了挽救病人的生命,醫院可是專門派遣了一位聲望隻比陳教授稍差一點的專家,來跟我一起進行治療。
即便這名專家出手,也沒有挽救那個病人的生命。
一個比沙恒涵病情輕很多的病人,都有可能因為一個意外而死去。 並且,那個病人一直都是在重症監護室中。
沙恒涵又比別人多什麼?
“你這小子,考慮事情還是跟以前一樣,滴水不漏的。”陳教授笑了兩聲,發現我們沒有附和他,無趣的收住了笑容。
“這樣,我看還是我去一趟看看吧。畢竟當時我也在場,比其他人更了解當時的情況。”陳教授想了想道。
“這不好吧?也太麻煩您了。”陳教授一把年紀了,還要為我的事情奔波,我的心裏有些不好意思。
“哼!”陳教授聽了我的話,不滿的哼了一聲,竟然轉過頭去不理我了。
這神馬情況?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教授的後腦勺。真不知道,我究竟什麼地方惹到陳教授了。
再說陳教授這個反應,你是小孩子麼?竟然還來這一套?
要不要我給您老人家準備一根棒棒糖什麼的?
“落落!怎麼跟陳教授說話呢?太不禮貌了,陳教授可是你的老師!”顧西念表麵上是在嗬斥我,實際上卻是給我通風報信。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聽到顧西念的話,我立刻明白了問題究竟在什麼地方。
我趕緊扔下顧西念,走到陳教授的旁邊,用雙手抱住陳教授的胳膊道:“師傅!麻煩您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