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恒涵的母親,低頭撿起了顧西念扔過去的那張紙條。哆哆嗦嗦的打開看了一眼。
她身後的那個男人更是不堪,聽到顧西念這句話的同時,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突然,沙恒涵的母親發瘋一般的,將手中的紙條撕的粉碎。然後竟然放進嘴裏狠狠的嚼了幾下,硬生生咽了下去。
沙恒涵的母親在做這一切的時候,顧西念就那麼淡淡的看著,完全沒有阻止的意思。
等這女人把紙條硬生生咽下去之後,顧西念才似笑非笑的道:“你願意吃紙我是不攔著你。不過,這隻是我從銀行裏打出來的單子而已。你喜歡的話,我隨時都能再打個十份八份的。”
沙恒涵的母親剛剛也是關心則亂,現在聽顧西念這麼說,臉色一下子就青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你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麼?”顧西念的視線在對麵的幾人身上掃過。他的語氣平淡,但是卻給人無限的壓力。
“說什麼?”沙恒涵的母親尖叫道:“你有什麼資格去查我兒子的銀行賬戶,你這是犯法的知道不知道。就憑這一點,我就能告你。”
“你可以去試試!”顧西念沒有跟沙恒涵的母親爭吵。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沙恒涵的母親閉上了嘴。
也許他們之前並不知道顧西念的身份。但是到了現在,想不知道顧西念的身份都很困難。
沙恒涵的家裏,好像也算是小有資產,不過跟瑞晨集團這個龐然大物比起來,就如同是大象身邊的螞蟻。
除非能抓住什麼特別嚴重的把柄,否則的話,他們是不可能把顧西念怎麼樣的。
這一點,沙恒涵的幾個親人,心裏自然都清楚得很。
沙恒涵母親臉色變了變,梗著脖子道:“這筆錢,是我們給自己的兒子存的,不行麼?我們給自己兒子存錢,難道也要你同意?”
顧西念笑了笑,又掏出了一張紙,隨手丟在沙恒涵母親的麵前:“根據我們的調查,你跟你的丈夫,雖然經營了一家小公司。不過,你們的營收完全是靠上遊企業的訂單。因此,收入非常的固定。”
“今年從開始到現在,所有你們接過的訂單,我都已經掌握了。你們這個小公司全部的營業額加起來,也不過就兩百多萬,這還沒有核算成本。”
“難不成,你們還能憑空變出貨物來。將所有的資金,都自己留下麼?”顧西念譏諷道。
沙恒涵的父親不忿道:“我們又沒說,這是我們今年賺的錢。這是我們以前攢下的,現在給我兒子,免得他以後生活不下去不行麼?”
顧西念拍了拍手笑道:“就憑你們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鄭彥就沒找錯人。”
說著,顧西念臉上的笑容一收,又掏出一張紙條。還是像之前一樣,丟在沙恒涵這幾個親人的腳邊。
最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注意顧西念這個動作。可他都連續做了三次了,我就是想不注意都難啊。
顯然,顧西念這麼做是有自己的用意的。隻不過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看到這張紙條,沙恒涵的父親就好像看到一顆定時炸彈似的,嚇得原地跳了起來,驚恐的叫道:“你別給我,我才不看著東西呢。就算你說破大天去,那些錢也是我們兩口子的。我們願意給誰,就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