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容易啊!你以為水手是那麼容易當的麼?一般的船,都是有固定的水手的。如果不知道底細,他們也不敢隨隨便便雇人。如果我去了其它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找不到工作,除非找那些地方上的蛇頭。不過如果那樣的話,賺的大部分傭金,都會被蛇頭給抽走。錢都給別人賺了。”有點喝多了的魏天海,說話也沒有個條理。說了好半天,才跟我說明白。
“怎麼會沒有人脈呢?你不是擋了好久水手了麼?難道還不算知根知底麼?”我更不解了。
“那又有什麼用?我認識的人,都知道我出了什麼事,他們也不敢得罪那個人。如果讓那個人知道了,隻會讓他們跟著一起倒黴。”魏天海苦澀的道。
“哼!這些人,也太不講義氣了!”顧西念惱怒的冷哼道。
“也不怪他們,畢竟都有家有業的,總不能為了幫我,讓全家老小沒飯吃吧?”魏天海端起酒杯,將酒杯裏麵的酒一口喝光:“算了,這麼多年我也看開了。在陸地上幹活,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比在海上安全多了。”
說是這麼說,但是看魏天海的語氣就知道。這個老男人,還是向往大海的。
他這種情感,反正我是不怎麼理解的。既然在海上工作那麼危險,而且還那麼辛苦。又有什麼好向往的?
當我問出這個疑問,魏天海失神的看著天花板道:“因為大海上,有自由的味道!”
“神經病!”我心中忍不住腹誹,這是什麼鬼答案啊?也太……太中二了。都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這麼幼稚。
顧西念站了起來,大包大攬的道:“巍哥你別發愁,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了。既然你想出海,我就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喝多了的魏天海,拒絕了顧西念的好意:“算了兄弟,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好幾年了,現在那個人的身份,也比以前高了不少。我知道兄弟你家世不凡,不過不用為了我,得罪那樣的人。”
“哈哈哈!巍哥,你不用擔心。在咱們市,我想動誰,還沒有動不了的。”顧西念意氣風發,舍我其誰的道。
我沒好氣的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差點被人趕出家門,卻吭都不敢吭一聲。”
雖然我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可顧西念竟然還是聽見了。那憤怒的道:“我那時尊敬我爸,才不是我怕他。”
顧西念好像有點喝多了,竟然站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道。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行了吧。趕緊下來吧,怎麼跟個孩子似的!”我毫無誠意的敷衍道。
顧西念這家夥,就算喝多了也不老實。魏天海的事情,他明明早就已經調查清楚了。卻偏偏還要故意讓魏天海,在酒桌上把事情說出來。
顧西念這麼做的目的,我是明白的。
如果什麼都不說,直接就這麼幫魏天海把事情處理了。那就跟施舍,沒有什麼區別了。
顧西念跟別的富二代不一樣,不會把別人的恩情,當做交換的籌碼。
現在在酒桌上把事情說明白,而且還是醉酒的時候說的,這就更像是普通人之間的兄弟義氣。就算出手幫忙,也不會讓魏天海太過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