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網絡上的辱罵,這還不是最糟糕的。在我的身份曝光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一個報道更是引爆了所有人的怒火。

我剛剛吃完早飯,把送冉冉上學的趙雨柔送到門口。剛剛回到自己房間打開電視,就看到了一個節目。

這個節目叫做《生活早知道》就是報道一些本市相關的新聞。

沒有什麼具體的內容,不論是一些行政政策,還是商業行為,又或者說是一些老百姓的家長裏短,這個節目都涵蓋了進去。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節目中播出的內容。

在我很熟悉的房間內,一個老太太正在接受記者的采訪。

這個老太太不是別人,正是我前夫高峰的母親,也就是我的婆婆。

“盧落落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惡魔。以前在我們家的時候,她就借口工作忙,經常對我們呼來喝去的。”高峰的母親義憤填膺的道。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就覺得自己的後背,仿佛被人狠狠的紮了一刀,鮮血淋漓的。

盡管,我很早就已經知道了。高峰的父母跟他一樣,都是忘恩負義的家夥。但是,當真的聽到他們汙蔑我之後,我依舊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在抽搐。

“這不是第一次了……不是……”我咬著牙道。

之前他們汙蔑我,我都沒跟他們一般計較。而他們卻非但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了。

可笑啊可笑……

高峰的母親口口聲聲說我對她們不好,但是她穿的那件毛衣,卻還是我親手給她織的呢。

現在天氣漸冷,年輕人可能還沒覺得有什麼。年紀大的人,卻已經開始穿上厚實的衣服了。

我記得很清楚,當初我跟高峰剛剛結婚的時候。我還隻是個實習醫生,沒有什麼工資。

高峰呢,也跟我差不多,隻是瑞晨集團裏麵的一個普通的小員工,每個月都隻能拿那麼點錢。

我們兩個人賺的錢,高峰的錢都是他自己存起來的。作為一個男人,外麵的應酬活動少不了。我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死死的將男人的錢,攥在自己的手裏。

而我的那份工資,卻要供應家裏的一切開銷。

當時我們還沒有自己的房子,是租房子住。房租水電,還有高峰父母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用我微薄的薪水來支付。

在高峰的父母看來,我作為他們的兒媳婦,孝敬他們是應當應分的。所以,他們就理所當然的一毛不拔。

為了節省開支,我當然是想盡辦法節省。冬天的毛衣棉褲,都是我親手縫製的。

高峰母親身上穿的這一件,就是我第一次給以前的婆婆,織的毛衣。

電視裏,高峰的母親對我的控訴還在繼續:“當年這個女人跟我們家小峰結婚的時候,我們就是強烈反對的。可當時我們家小峰也是鬼迷了心竅了,就認準了這個女人。”

“自從他們結婚之後,這個女人每天都給我們吃土豆白菜,一年到頭連一塊肉都不舍得放!”

這一點就更是讓我惱怒了,我一個實習醫生的工資,要供應四個人的花銷。

而這四個人除了理所當然的受用,竟然沒有一個人主動站出來,說分擔一下夥食的費用。這種情況下,光是土豆白菜,都已經讓我那點工資入不敷出了,哪裏有什麼閑錢買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