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曾經自己有一度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容易了些,不過就是諸葛瑾的自作主張,不過付出了一把祖傳名劍,就得到了一個如此剛烈、堅貞、國色天香的妻子,一把幾乎不遜色於幹將的寶劍,一套刀槍不入、冬暖夏涼的護身寶甲,甚至還能夠得到那富可敵國的財富,這一切,真的太容易了。
可是今天短暫的近距離接觸,特別是後來鄴城那件事情的發生,卻讓自己突然有了種不確定的感覺了,本來他的感覺是很溫馨,很溫暖,帶著絲絲的甜蜜,覺得她既然能夠說出一生一世一雙人這些話,應該也是早就認同了自己,甚至是跟那些追逐自己的女人一樣,鍾情於自己,可是,在她甜甜的笑容、略帶羞澀的表情、熟稔的稱謂、輕鬆的談話之中,自己卻隱隱感到了一絲清冷,一絲疏離,更在後來感覺到了一絲殺意,縱然這絲殺意不是針對自己,可卻挑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或者說產生了一絲疑惑,這讓他有點兒迷茫,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也許,她隻是好奇,隻是感興趣,卻絕對不是鍾情。。。。。。
“既然如此,那麼。。。。。。為何還要說。。。。。。”周公瑾不自覺的喃喃自語。
這客廳裏就他們兩個人在,兩人都沉默,這有些空曠的客廳,自然就寂靜無聲,所以雖然周公瑾的自語聲音不大,卻也讓諸葛均聽了個清楚,不由得啞然而笑:“嗬嗬,公瑾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既然玲瓏如此不容易將心門打開,卻為何要說那些仿若誓言般的話,甚至是將自己的青絲都剪下給你做成青絲甲?”
“嗯,兄長,我原以為她是鍾情與我的,可是現在。。。。。。”周公瑾臉上微微一紅,訥訥的說。
諸葛均輕輕歎了口氣,目光直直的看著周公瑾說:“公瑾,所謂的鍾情是什麼?就像那些成天圍著你轉的女人麼?嗬嗬,那樣的女人,為了你的名、利、地位、容貌,就是鍾情了嗎?!玲瓏從來都不會在乎這些,她隻在乎真心,公瑾,你們畢竟從未見過麵,道聽途說來的東西可做不得準,唯有真心的坦誠相待,才能夠相濡以沫、白頭到老。
但是公瑾,小玲瓏從小孤苦,跟著師傅在渺無人煙的深山裏長大,後來短短時間內又曆經磨難,縱然是在到我家之後受盡寵愛,可是她卻也很少和外人交往,總是埋頭做自己的事情,甚至她的屋子都從未讓任何人進去過,還是在得知你們的親事定下來之後,才開始慢慢的讓丫鬟進入外間。
她本性有些敏感和清寂,卻能夠漸漸的打開禁閉的心門,這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我記得她好像是最先認同的黃老先生,然後才慢慢接受我這個哥哥的,嗬嗬,很奇怪吧,縱然我是第一個發現她,並把她帶到我家的人,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再像認同我和黃老先生一樣去認同別人,甚至是黃夫人、我二哥都沒有真正的完全被認同。
別看她對於禮法都不是很在意,甚至都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已經定下了親事,她就不會再有任何的其他想法,她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從來都是發自真心,她從來沒有後悔過。玲瓏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她既然同意了這門親事,說了這些話,那就必定會做到,她。。。。。。她對自己的親事有很。。。。。。怎麼說呢,很強烈的期待,或者說很高的要求和期許,的確,她的確是曾經關注過你,不然也不會道聽途說的認為你跟什麼小喬訂了親。
公瑾,玲瓏很清楚,你即將是她的夫婿,將是跟她一同走過一生的人,她在嚐試,在努力,慢慢的改變自己的生活習慣,起碼她做好了接受你的準備,至於到底你們兩個能不能幸福的生活,我想,這就要看你怎麼做了,嗬嗬,其實男女之間就像是戰爭,都是有攻有守才有意思,若是都是防守,或都是進攻,如何能演繹精彩的人生?你既然擅長兵事,運籌帷幄,那麼就將玲瓏的心,當作你的目標好了,嗬嗬嗬嗬。。。。。。”
周公瑾聽著諸葛均這些話,臉上帶著一絲的紅暈,這種話題從來沒有人跟他講過,甚至是在現在這樣的時代有些離經叛道的,哪有大舅哥跟妹夫說這個的?不過諸葛均這樣說,卻讓他感覺很溫暖,仿佛一位溫和的兄長,在跟自己推心置腹的談話,很舒服。
周公瑾的表情慢慢的變得舒展,變得柔和,也慢慢的變得堅定,最後更是變得自信了起來,嗬嗬,目標麼?好吧!那就這樣好了!玲瓏,我周公瑾一定會善待與你,真心坦誠的對待你,你值得我這樣做,心門難開麼?那就讓我用一生的時間來打開吧!
諸葛均看著周公瑾那慢慢堅定、自信的模樣,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他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會很排斥這個即將從自己身邊搶走小玲瓏的家夥,可是,他從見到周公瑾第一眼的時候開始,就覺得這個人是可以將小玲瓏托付的人,沒有理由,就是感覺安心,縱然心裏總是覺得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