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瑾看著玉玲瓏那有些凝重的神情,心不有自主的微微一疼,重重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剛邁出一步,馬上停下,轉過身看著玉玲瓏說:“你別太著急,去我的營帳裏休息一下吧,我會去安排給幼平的新營帳,以及你和宇衡兄長等人的帳篷。”
“嗯,好的。”玉玲瓏抬起頭,看著周公瑾擔憂的眼神,安撫的微微一笑,簡單的回答。
過了沒有多久,一頂小小的新帳篷就已經搭在了幹爽向陽的地方,十幾名血衛往來有序的準備著各項事宜,最多的就是用周公瑾準備的烈酒,噴灑整個帳篷,以及地麵,還用那烈酒將床榻等等全部噴灑了一邊,濃重的酒香氣,引來了大營中的不少將校,大家互相打聽了半晌,隻聽說是華佗先生的弟子親自前來給周泰將軍診治,華佗的“神醫”之名,可謂是名滿天下,他的弟子,那也一定是名師出高徒,看來,周泰將軍一定是有救了!這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大營的各個角落,大家都興高采烈了起來。
這營帳周圍都被周公瑾和周泰、蔣欽的親兵團團圍住,在這營帳不遠處,還有一大兩小三個新立起來的營帳,聽說是給華佗先生的弟子以及隨從準備的,方便給周泰將軍診治。
玉玲瓏在周公瑾的營帳中休息了片刻,吃了點兒東西,靠在諸葛均肩頭閉目養神,等周公瑾進來告訴她一切準備就緒,她才站了起來,拿過一件青布素色的大氅,將自己裹了起來,帶上風帽,遮住麵容,跟隨著周公瑾快步穿過親兵攔出來的通道,進入了自己日後這幾天要住的營帳裏。
長出了一口氣,玉玲瓏掃視了一下這裏堪稱簡陋的環境,什麼都沒說,將狗狗們留在這裏,轉身走向了周泰的營帳。
在帳外的小棚子內,玉玲瓏將人們都打發出去,脫下身上的練功服,換上一身青布做得手術服,從隨心玉裏拿出那個裝著手術用具的盒子,放進隨身攜帶的醫藥箱裏,用稀釋過的酒精給自己全身噴灑了一遍,叫進兩名血衛,讓他們也換上同樣的手術服,此時,周公瑾和諸葛均都邁步走了進來。
“玲瓏,我能不能跟著一起進去?”周公瑾和諸葛均異口同聲的問。
玉玲瓏微一沉吟,點了點頭,看看同樣滿臉盼望的蔣欽說:“公奕哥哥就別進去了,你在外麵守護,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記住,是任何人。公瑾,哥,你們也換上這衣服。”
一切打點妥當,玉玲瓏當先走進那充滿酒香氣的小帳篷,這裏四周圍全部都擺放著油燈,兩名血衛快步走過去,將這些油燈點亮,將用來聚光的銅鏡擺放好,玉玲瓏親自過去調整了一下角度,讓那光亮,通過吊在周泰頭頂上的大銅鏡照射在周泰身上,一時間,整個帳篷燈火通明,外麵遠遠守候的將士們都能看清楚裏麵的人影了。
那兩名血衛自覺地守護在帳篷的門口,周公瑾和諸葛均也站在遠遠地角落裏,隻有玉玲瓏,站在周泰的病床邊,打開醫藥箱,將裏麵的用具一件件的擺放在手邊的桌子上,閉上眼睛,沉靜了一會兒,然後就睜開明亮的雙眸,拿起一根長長的南瓜藤,撬開周泰的嘴,將南瓜藤伸進他的食道,端起一旁已經準備好的特效麻醉散,周公瑾連忙上前幫忙,玉玲瓏微微一笑,沒說話,一點點兒小心的給周泰灌了下去。
一碗藥灌完,周公瑾自動退回到原來的位置,玉玲瓏用銀針試了試周泰的反應,微微點了點頭,開始拿起一把細長的手術剪刀,飛速的將周泰身上纏繞的棉布繃帶剪開,一邊剪,一邊用酒精幫他把與皮膚相連的部分弄軟,周泰受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又是上藥,又是換藥的,很多處皮膚已經有些發炎、腐爛的征兆,這也是他開始發低燒的原因所在,幸好傷藥是玉玲瓏的特效藥,坐堂大夫也知道用烈酒消毒,否則周泰早就開始傷口發炎發高燒了。
看著玉玲瓏將周泰全身上下所有的繃帶都清理幹淨,再一遍用酒精將他細細消毒,周公瑾和諸葛均不由得臉色都萬分精彩起來,這……他們看著周泰那****的身體,很是尷尬不已,心裏都有些不太舒服,他們都沒想到,周泰竟然渾身上下幾乎沒幾處好地方了,甚至……甚至最隱秘的部位附近都有傷口,玉玲瓏可是他們的妹妹和妻子,還是個未出閣的大姑娘,這看到其他男人的裸體……
但是看著玉玲瓏那沉靜如常的眼神,根本不動分毫的神態,仿佛在她麵前的,不是一個光潔溜溜、凶器畢露的大男人,而是一堆……牛肉?!沒有絲毫的羞澀之意,隻是深深的專注於手上的動作,兩個大男人麵麵相覷,不由得相視苦笑,唉,難怪華佗先生會說玉玲瓏適合做大夫,大夫嘛,醫者父母心,無論男女,都隻是病人而已!!病人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