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良那一臉悚然的樣子,陳勝也有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是我。”畢竟張良曾經可是花費過一點心思來招攬過他的,這次見麵的情況雖然有些讓人覺得意外。
“陳兄弟,原來是你啊。”張良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起來,變臉比翻書還要快,之前那一股略帶殺氣的臉已經無影無蹤,那張溫良儒雅的君子風貌又重現陳勝麵前。張良笑吟吟說道:“陳兄弟,你跟淩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把人放了,哥哥在這裏替淩小姐賠個不是,有什麼事情,怎麼好好說。”張良語氣倒是誠懇。
陳勝看了看張良身後的那個壯漢和一群護衛,心裏暗道我要是把人放了,你那一群家夥湧上來我就得被亂刀分屍了。再說就算俺願意放人,這淩素韻也不肯啊!
陳勝打蛇隨棍上,說道:“張公子,你先讓你的人退出去,我保證不會傷害淩小姐半根毫毛。”
站在張良身後的淩風渡卻急聲道:“你休想!”他可不願意淩素韻離開這船艙半步。“張公子,我建議,把他們都給殺了!”淩風渡壓低著聲音,湊近張良耳邊說道。
張良冷冷一笑。他清楚淩風渡不願意淩素韻活著離開這個地方,以免暴露了他背叛族人的行徑。但是張良卻有著自己的計劃,他當即冷冷說道:“你從她身上找出信符了麼?”
淩風渡的臉頓時就耷拉了下來,低聲說道:“還沒有。”
張良不再跟淩風渡說話,而是對著陳勝說道:“陳兄弟,你知道,我一直挺欣賞你的。我不管你今晚你來這裏有何目的,把淩小姐放了,今晚你所做過的事情,我既往不咎,而且還會重用於你,一起共舉大業,如何?”
“道不同不相為謀。”陳勝回答地非常幹脆。以張良的性格,或許他說的話是真實的,可陳勝卻不願意走張良這樣的道路。“要麼放我離開,要麼我跟淩小姐同歸於盡。”陳勝的語氣陰森,手中匕首又貼近淩素韻的脖子幾分。
“別!“張良一下子就喊了出來。他可是明白,淩素韻可是一棵搖錢樹,有淩素韻在手中,他起碼可以從淩家榨取近百萬金,淩家在帝國各地經營的商鋪和聯絡方式,都在淩素韻的手中。以淩素韻的身份,憑借信符可以從中無限調去財貨。張良造反,需要大筆的財貨支持,所以淩素韻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絕不低。
“公子,這小子留不得!”壯漢裂風在張良耳邊嘀咕了一聲:“要是被這小子逃出去,那我們這裏就會暴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張良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以他的智謀,焉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隻是一來他覺得陳勝是個人才,一心想招攬,二來淩素韻在陳勝手中,也是投鼠忌器,不敢撕破臉皮。然而他卻清楚,陳勝既然突兀出現在這裏,就已經意味著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陳勝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個地方,如果陳勝是朝廷的人,那這裏就更是危如累卵一般,隨時都可能傾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