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銘的臉色已經陰鬱到了極致,尤其是這一句‘會不會殺了她’,這句話。何止是會殺了她,靳月會連同自己一塊被捆起來,丟進海裏喂魚。
一陣的毛骨悚然,令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夏沫兒看到他臉上一陣的慘白,想到可能自己說的有些嚴重了,是真的嚇到了他了。忙又換了副柔弱無助的麵孔,“嘉銘,我死了倒無所謂。隻是,這輩子,再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再也不能看到你了。想起這個,我的心裏……就好難受,好難受……”
她說著,小手在桌子上,伸到男人大手的方向,並緊緊的捂住。
說真的,許嘉銘和夏沫兒的相處方式,是他身為一個男人最有尊嚴的事情。他養的起這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也非常的依賴他,在他的麵前,永遠都是小鳥依人,事事都以他為中心。
這一切,在靳月那根本不可能出現的。那女人,生來就是強勢的,是個女王。與她在一起,許嘉銘就是個仆人,不,連仆人都不如,還必須是隨叫隨到的那一種。每天都得看著她頤指氣使的樣子,而自己,也都是活在她的控製欲中,仰人鼻息的過日子。
男人心下一動,反手握住了夏沫兒的小手。
“沫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如果靳月知道的話,那我就帶著你遠走高飛,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長相廝守!”
遠走高飛固然是好的,長相廝守也許也是可以的。但是,前提是不能沒有錢。如果到那時候他隻是個普通的小職員,月薪幾千塊,夏沫兒又怎麼肯從那枝頭上的鳳凰,還原到原來的麻雀樣子?
當然,這些話都藏在她的心裏的。她不信,以許嘉銘在靳月身邊委曲求全了這麼多年,不可能不會趁著離開前再撈一筆的。
“嗯。”夏沫兒的眼睛裏,燃起了佯裝出來的向往之色。和許嘉銘十指緊扣,如此之緊!
靳北川將大包小包的拎到了車裏,都是大寶,林蕭蕭,還有幫李姐買的衣物東西。而他自己,一樣沒買。倒不是沒有看中的,而是他不喜歡在這些人聲鼎沸的地方換衣服。
這也是為什麼,他從來不親自去買衣服,都是讓商家送上門來的原因。
林蕭蕭領著大寶,坐上車子。小家夥也玩累了,上了車就睡著了。三個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進了房間,李姐還沒休息,主動從靳北川的手裏接過大寶。
“誒……還是你去吧,我帶李姐試下衣服。”林蕭蕭攔截住了,對靳北川使了個眼色。
“哦好的。”靳北川點頭,欣然同意。
“什麼衣服啊?”李姐先是一懵,轉而一看到那大包小包的衣服時,臉都紅了。“咍!你這丫頭,李姐櫥子裏多的是衣服,怎又給我買了。”
林蕭蕭拉著李姐的手,往她的房間走去,笑嘻嘻的道:“這次的不一樣,這是過年的新衣服呢。我幫你選了幾件大衣,兩件羽絨服,還有件皮草,鞋子也買了兩雙,你快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