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跟山村中的少年潑皮打架無異,糾纏翻滾在一起,自幼便習慣這種鬥毆方式並在一眾龍山鎮少年中脫穎而出的莫小寶優勢逐漸凸顯。當他在鑒寶大會上刻意收斂的鋒芒終於顯露,無比風騷的在楊宇桓的胳膊上大口一咬時,一咬定乾坤。
“你屬狗的!”楊宇桓哀嚎著捂著胳膊怒罵。
“你服不服?”莫小寶露出沾著血絲的牙齒。
“不服……啊!”楊宇桓再次吃痛,自幼便被灌輸貴胄思想養尊處優十幾年的少年何時受過這等侮辱,但他又不可能放下身段跟那個被他鄙夷的莫小寶一樣把牙齒當做利器,隻得認命地哀嚎“服了!服了!”
“認不認輸?”莫小寶驕傲地昂起了頭顱。
“認,認輸!”楊宇桓堅信此時定然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時刻。
莫小寶得意一笑,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扭著滿是酸痛的身子,走到那把鴟梟劍麵前,噌地一聲將劍拔起,大搖大擺的離開。
楊宇桓看著那個得意忘形的身影,輕輕揉了揉被莫小寶所咬的傷口,滿臉的憤懣憋屈,口中硬生生吐出兩個字“賤種!”
不料莫小寶突然轉身,長劍淩空一揮,一道赤色火焰幾乎是貼著楊宇桓的鼻尖劃過,驚得楊宇桓一身冷汗,這廝還有勁兒?
莫小寶詭異一笑,月光下慘白的牙齒沾著血絲,說不盡的吊詭“再在我麵前說那兩個字,我把你的滿身橫肉削掉拿菜市場當豬肉給賣了!”
這一刻莫小寶身上散發的陰森氣質竟讓楊宇桓心中一寒。
“你們楊家要是想倚仗勢大人多來硬搶這把劍,我隨時恭候!”莫小寶說完便提著劍再次轉身離去。
“我輸的東西,我自己會找你討回來!”楊宇桓對著遠去的莫小寶的背影喊道。
殊不知莫小寶此時嘴角正掛著一絲邪笑,用激將法對付這個胖子,真的是無往不利!
莫小寶走出風華山,想到這大半夜的自己這幅狼狽樣肯定不能回家,要不林叔看到自己滿身傷痕還不得擔心死。於是非常果斷地決定打車去胡月住的地方,隻是他這幅模樣,手中還提著把長劍,在現代都市的大馬路上穿梭攔車,開夜車的司機們也不敢停啊。
莫小寶無奈之下打了個電話給胡月“妞,睡了沒?我這裏有件非常要緊非常棘手的事,我覺得隻有你的美貌智慧和實力才足以解決這個難題,你看你能不能抽空過來一趟?現在,對,很急的,那好我等你啊。”
掛掉電話,莫小寶一屁股坐在馬路旁,身上的酸楚痛苦像烈酒的後勁兒一樣襲來,莫小寶呻吟一聲,就在馬路邊運行真氣療傷。
沒過多久,一輛紅色法拉利在夜燈中極為顯眼拉風無比地一個漂亮的甩尾,停在莫小寶跟前。
胡月打開車窗,露出一張絕美的臉蛋,不施粉黛,挑著秀眉看向看起來有些落魄的莫小寶,不得不說,此時的莫小寶與那把破舊的鴟梟劍很是相稱,看起來同樣的破。
“什麼事啊?”胡月的聲音略顯慵懶。
莫小寶提起手中的鴟梟劍,剛要說話,突然想起那夜自己被麵前這妞丟在平江大橋一路夜奔的事,然後對著胡月露出很憨厚的笑容“這事說來話長了,去你家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