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康熙四十年6月14日
廣東最近發生的最大的事,就是正二品的廣東總兵逝了,其福晉也隨之逝了,聽說是殉情了。獨獨留下了二子一女。說起這個總兵,老百姓們還是讚揚的,在他所任期間這一方百姓生活富足,安定生活。所以才其出殯的那天,許多的百姓都來到街上相送,這位這位沒什麼親族的總兵的喪事增了幾分色彩,不會讓人覺得太過淒涼!
這位總兵,名為鈕祜祿淩荀,是家中獨子,滿洲人,鈕祜祿是滿洲大姓,曾出過一後一貴妃。但淩荀與他們的家族血緣有是有的,但比較的遠了,淩荀大部分時間都在戰場,後來又到了廣東,也其沒有什麼來往!所以此次他的葬儀也就沒什麼同宗的人來!淩荀之所以能做到現在的位置,全是靠真刀真槍的拚出來的!曾經大大小小二十一役,戰戰大捷!
大街上的老百姓還在議論著這位總兵,可現在的總兵府卻……
“憑什麼?”剛出完殯,淩荀的這些妾侍們就迫不及待的集合到了一起,想瓜分掉府中的財產。卻因為一言不合,對罵了起來。
“憑什麼,就憑我是大姨娘,現在格格少爺還小,都需我來照顧!”奉月瞪大了眼睛,氣呼呼的,她是福晉的陪房,福晉嫁過來後身體一直都不是太好,老爺又經常地不在家,她是費了多大的功夫才爬到現在的地位。可恨的居然沒有生下一兒半女!
“笑死人了,姨娘來分大小。家財必須平分!”什麼人呀!一個奴婢,靠著福晉囂張的要死!現在福晉不在了,你娘家有什麼?還敢如此囂張。杏姨娘憤恨的看著奉月,如眼光能夠殺死人,她早死了七八回了。嫁來後,雖說十分得寵,可畢竟老爺經常出兵在外。她一直被奉月用福晉的名義壓製著。好不容易老爺退下來了,她剛舒服了不到一年,老爺居然去了!不行,說什麼她也不能把好處都給那賤人占了。
她剛一開口,幾個依附於她的姨娘也在一旁附和。一時間客廳中的眾人是吵的越來越熱烈了!
“夠了!”一聲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廳中的吵鬧,出完殯後若夕與兩個弟弟沒有立即後院,而是在內堂休息。對於外麵的吵鬧是聽的清清楚楚,真是反了天了,家中尚有嫡子,那容得她們分家財,難道真的是他們太可欺了嗎?
客廳中隨機一愣,不明白一向懦弱的格格怎麼敢出來,還敢遏止她們?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麼,快回去!”杏姨娘瞪了他們一眼,是誰叫他們出來的嗎?難道是那賤人,這幾個孩子平時就與她十分的親。難道是想借著他們把自己趕出去。她狠狠地絞了絞手中的手絹,若她也有個孩子就好了。
若夕沒有理會,帶著兩個弟弟走到了客廳的正中,淡淡的掃視了下眾人,“我不管你們想怎麼樣?可府中的財產是你們可分的嗎?”古代不管是在什麼樣的家族,都沒有妾侍瓜分財產之說。況且家中尚有嫡子。就算沒有,財產也不會由沒有生育的妾侍繼承。
杏姨娘呆了下,能說這種話還是平時懦弱好欺的格格嗎?在老爺與福晉出殯時並沒有人來出持,就算是福晉娘家也沒有來人,看著家中的孩子都還小,所以她們的膽子也就大了,都想過把當主母的癮!“我……我……”一下子杏姨娘還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若夕見廳中的人不在說話,輕鬆了口氣,身邊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全都是姨娘她們的人,若鬧起來,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那就這樣吧,都下去休息吧!”
“是!”眾姨娘都沒有說什麼,齊聲應了聲。各自回房去了!
“格格!”奉月一臉悲傷的看著若夕,欲哭未哭的樣子,像是若夕做了罪大惡極的事似地。
見人都出去了,若夕沉著的表情變了,哭喪著小臉,可憐兮兮的看著奉月:“姨娘,若夕好怕!這麼做……對不對?”
“對……對……。”奉月臉色一變,一臉感動的看著若夕,剛才她確實沒法招架了,這孩子居然這麼為她,以前下的功夫可沒有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