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她看見一個完全陌生的何京輝,他眼睛裏閃爍著緊張、渴求和真摯。
沈雯的心猛跳了一下——這是一個愛她的男人,她第一次這麼想。並且,那愛不一定比孫立的少。
她忽然很害怕,何京輝比孫立更了解她的思想,也更願意探討她關心的問題。對於她敏感的、單純的、感性的心而言,何京輝也許會是個更好的伴侶。
沈雯感到頭疼,她為自己把自己陷入這樣的混亂而沮喪。
……&8226;……&8226;……
舞場上傳來憂傷婉轉的樂曲,沈雯頹然的坐回座位,心裏一片迷茫。
“我讓你困擾了嗎?”良久,何京輝溫聲說。
他不願看到沈雯恍惚憂愁的樣子,他的話給她壓力了。
“算了,你就當我剛才犯病了吧,”他自嘲的笑笑,拍拍沈雯的頭說,“說說你和他的事吧,我是男人,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沒什麼好說的,你一會兒當朋友,一會兒當情敵,現在又想當師爺了。”沈雯心情不好,毫無交流的興致。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何京輝沒有因為她的情緒而氣餒,繪聲繪色的講起來,“我導師很早以前出國,看見當地人結婚,新郎新娘拎著個籃子,裏麵放著一個熟睡的嬰兒,他就問當地人,為什麼要借一個孩子來行婚禮,是什麼古老的風俗呀?你猜當地人怎麼說?”
他碰碰沈雯的肩膀,笑的很諂媚。
“孩子是新郎新娘的,它們那裏經常是生了孩子以後才結婚。”沈雯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回應,“先生,你失憶了吧,我倆是一個導師,他老人家就那麼幾個故事,換個話題開導我吧。”
“我知道你知道,”何京輝也趴到桌子上,“你還記得咱們導師是怎麼評價這個習俗的嗎?”
沈雯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
“婚姻是相愛的男女對神立的一輩子的誓言,隻有經過戀愛、共同生活和孕育後代的過程,才能確定對方是不是自己的終身伴侶,”何京輝語調和緩,刻意模仿老教授的口氣說,“所以那個國家離婚率很低呀。”
“你想說什麼?”沈雯托著腮問道。
“你是個激情型選手,體溫容易忽高忽低,”他趁機握住沈雯的手,“結婚是大事,三思呀,我看孫立比你淡定。”
沈雯抽回手,做了個揮拳的假動作。
何京輝一邊笑著躲閃,一邊添油加醋的補充,“你不懂,結婚對男人來說,就是恐怖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