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很快的想起了短息提示音。而且不止一條。
子衿打開迅速的瀏覽了一下,基本上都是她的同學們發來的聚會地點以及確認她是否會去這樣的內容。
子衿勾唇一笑,群發了一個好,算做對他們的安撫。否則老是讓她的朋友們心存愧疚,她也於心不忍哪,再說,那年的事跟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們選的那個地方算是他們的老地方了。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那裏的人是否還是原來的那些人。子衿帶著淡淡的懷念想著。如果不是了,是不是可以稱為物是人非?或者連那裏的景致都改變了?
越接近目的地,子衿就越發的膽怯。如果非要用一個成語形容的話,那就是——近鄉情更怯。
“幹媽……”
“惋憶,你該改口了。”子衿淡淡的打斷了惋憶。
“哦。媽媽。”惋憶從善如流的改了稱呼。“這裏就是你們聚會的地點嗎?”她見子衿停在一扇門前,卻又呆愣著不進去,覺得奇怪。於是指了指那扇非常樸素的招牌問。
之所以說非常樸素,是因為那扇招牌上紅漆已經掉了一大半。在這片比較新潮的街區,顯得很是格格不入。
“共才各?媽媽,這是什麼奇怪的店名?”惋憶皺著好看的眉頭,手指著招牌上的名字,頗為不解。
“哈哈哈哈。”子衿還未來得及做解釋,身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笑聲,並夾雜著解釋。“小姑娘,那叫洪木閣。年代久遠了,漆掉了。老板不願翻新,就變成這樣了。”
兩人轉身看過去。來人還是老熟人。——子衿的同學田楓。
“嗨。洛子衿。”田楓很有風範的打招呼,臉上帶著和煦的笑意。
“你好。”老實說,子衿有點尷尬。她和田楓以前就不算很熟悉,雖然她和班上的同學都相處的不錯,但是相比路嘉旻,石頭,刑威望來說,終究是差了那麼一些。不管怎麼說,還是有親疏之分的。
“洛子衿,別介啊。不要這麼嚴肅嘛。好歹咱們也同學一場。”田楓很友善,也沒有介意子衿的疏遠。“歡迎你回來!”
他邊說邊上前,也不顧子衿的意願,伸出雙手抱了抱她。
時間很短。放開後,他攤開雙手聳聳肩,一幅典型英國紳士的樣子。“抱歉,沒有征得女士的同意就來了一個擁抱,雖然這樣顯得不太禮貌。但是我不過是希望你知道,對於你能出現在我們的聚會上,我很高興。真的。”
他的語氣很真誠。子衿笑著搖搖頭。“我不過是沒想到,我這麼受歡迎。有些受寵若驚罷了。”
“你這麼說可有些妄自菲薄了。以前二三班的洛子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額。兩人先是沉默了幾秒,然後相視笑了。
氣氛很快的愉悅起來。
果然,笑是最好的武器,此話不假。子衿暗暗腹誹。
“我說你倆要不要一直站在門口給我這個店當門童啊?”驀地,從店裏傳來猶如河東獅吼般粗獷的聲音。
嚇了惋憶一跳。小姑娘蹭到子衿身邊,緊緊的拽著她的衣服不鬆手。
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子衿挑眉望望田楓。不會是我想的那樣?
就是你想的那樣。田楓點點頭。眼神示意她,走,進去瞧瞧。
然後,惋憶就看見她幹媽的臉上,出現了激動,震撼,遺憾,等等一係列複雜無比的表情。
一走進去,惋憶就吃了一驚。這也太舊了吧。
是的,很破舊,這也是子衿的第一想法。當然,怎麼可能不破舊呢?這都10多年過去了,可是這裏的擺設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