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飄渺惑輕風,朗朗乾坤日興隆
它既然是睚眥的外貌自然也有睚眥的性格,睚眥必報這個詞可不是空穴來風。拳頭大小的陰氣凝聚成的球體狂風驟雨般的向著二人砸來,這回可不是簡單的物理攻擊了,每一個紅球碰到物體都會炸開。
看著身前的防護罩一點點縮小,光芒暗淡,清水一陣皺眉,突然靈光一閃,暗自與歐陽敬嵩傳音。
“據我估計,它現在正在突破或者有其它什麼原因不能起身”歐陽敬嵩活了一萬多年的老油條,眼睫毛都是空的了,自然立刻明白清水的意思.
接下來,是歐陽敬嵩的時間,汙言穢語如同暴雨梨花般的隆隆而下,砸向可憐的睚眥。
它向來高高在上,何曾如同今天這般受辱,這幾個人類來到這裏也不打也不鬧,隻顧著一味的罵它,氣的它氣息紊亂,不得不凝神靜氣,封閉聽覺。
封閉了聽覺還是看見眼前的小人兒跳鬧的歡騰,索性連眼睛一起閉上了,反正山神山是自己的天下,他們在這裏的一舉一動所產生的靈力波動都逃不過自己的感應。
清水與歐陽敬嵩對視一眼,歐陽敬嵩雖然嘴裏的汙言穢語不曾停下,但嘴角卻明顯掛了一絲笑意和奸計得逞的陰險。
兩人在一起好歹也有幾個月了,說心有靈犀是有些別扭,不過彼此一個眼神還是能夠領會其中含義的。
兩人不動如鬆,清水手中一抹淡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逝,兩人同時向前攻去。
突然斜刺裏衝出一道身影,正是之前沒了蹤跡的那最後一隻魎。
它麵目扭曲,又有些畏懼與狠厲,不自然的構聚成了一個很糾結的表情,用事後歐陽敬嵩回憶的口吻說,就是幽怨。
試想一個百多歲老頭模樣的人在你麵前做出幽怨的表情,你會回以什麼表情呢?
清水和歐陽敬嵩同時嘴角一陣抽搐,胃裏一陣翻騰,歐陽敬嵩右手成爪向前抓去,強忍著一巴掌拍死它的衝動,放緩了速度。
清水這時兩手同時動作,看似毫不起眼的十幾塊杏核大小的紅色石塊被他丟垃圾似的丟在了不同方位。
石子如同羽毛般輕飄飄的落地,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丟完了十二顆石子,清水繼續向前攻去,一道淩厲的劍氣橫推向了前方閉眼假寐的睚眥。
劍氣及體之時,睚眥如同親眼所見攻擊臨近,身體周邊泛起一道血紅色的漣漪,這道攻擊輕易被化解,並微眯眼睛,一尾巴掃向前衝勢頭不減的清水,清水躲閃不及,雙手格擋,被這一尾巴的力道帶向了睚眥身旁,清水眼中絲毫沒有驚慌,如同一切盡在執掌之中,托大的睚眥沒有看到清水左袖中滑落下幾顆紅色的小石子。
清水身體如同控製不住般撞向身後的血陀螺樹,背部剛剛貼上,那棵樹如同三月的薄冰,瞬間土崩瓦解,清水神似狼狽的退後十幾米遠,這才穩住身形,輕輕咳出一口殷紅的鮮血。
清水一陣嘀咕,仙元力沒了也就罷了,按照歐陽敬嵩的說法,出了這裏得到天地元氣的補充還是可以修養回來的,可自己原來金色的血液這回也變回了紅色,究竟是福是禍,清水一陣悵然。
歐陽敬嵩投來詢問和關切的目光,看到清水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流露這才放心回頭繼續對敵。
此前的魎已經處於弱勢了,如今歐陽敬嵩全身敵對,自然更是下風,已露敗相。
魎,雖然在冥界是鬼將修為,但也隻能和仙界的上仙比劃比劃,可憐如今它一隻受了傷的魎要對付一個仙君後期修為的比它還老的老不死“主人救我”
魎終於是撐不住了,不過這次這句話沒有換來睚眥的可憐,睚眥尾羽一卷,將它攬到身前,血盆大口張開,啊嗚一口將魎半截身子咬掉,至死,啊,不對,已經是死的了,煙消雲散之際這隻魎還是一臉的驚恐和不敢置信,它侍奉了幾千年的主子最後生吞了它。
睚眥咽下最後一條腿,滿足的打了個飽嗝,肥厚的嘴角還有殘留的血漬,眯縫著雙眼,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對驚訝的歐陽敬嵩和清水解釋:沒用的東西,連續兩次做了別人的手下敗將,既然是垃圾,留你何用,與其被別人宰了,還不如我親自動手,給你留點麵子,也算為我做最後一點貢獻。”